听到这话的尼克仿佛被戳穿了秘密般，莫名心虚。但身处上位者的他努力将情绪和表情控制到最好，语气也滴水不漏。

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他没有正面回答齐木楠雄的这个问题，因为无论他怎么回答，都显得他像是在苍白的解释。所以他用像是在包容齐木楠雄的任性一般的口吻无奈道：“楠雄，抱歉，我可以叫你名字吧。”

像是在征求齐木楠雄的同意，但口吻却不容置疑。

“我知道你可能对神盾局以及复仇者联盟有些误会。”他猜测是那次复仇者内斗让齐木楠雄对他们的并不很看好，所以他想要向对方解释，消除对复仇者联盟的芥蒂。

没想到齐木楠雄并不打算接过他的话，“我想你在来的时候应该听说过有关我的传闻，包括我的超能力。”

齐木楠雄并没有隐瞒，在尼克越来越难看的表情下，直接了当道：“即使你学过反侦查，反催眠等手段，在我的心灵感应下还是能够确认你的身份。尼克局长，哦不对，应该称你为九头蛇负责人尼克·弗瑞。”

尼克的笑容消失，变得越来越冷。四周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正在向他逐渐靠近。

他放在桌下的手不等声色的拿起放在脚踝上的枪，他大脑放空，不敢想任何计划，同时将枪上膛。

齐木楠雄很明显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勾起了嘴角。不等周围人靠近，尼克就觉得自己的身体逐渐开始不受控制。

他眼睁睁得看着自己拿着枪的手慢慢举了起来，暴露在对方面前，直到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手在颤抖，但还是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一般，厉声质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小子！”

齐木楠雄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用眼神示意尼克。

尼克顺着他的眼神看去，顿时瞪大了眼。

不远处向他围过来的竟然是他的手下，娜塔莎，克林顿，希尔，甚至是菲尔。

所有人都不再对他恭敬，而是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尼克只觉得一股绝望油然而生，他有些愤怒又有些不甘，抵在太阳穴上的枪已经上膛，尽管他拼命挣扎企图摆脱齐木楠雄的控制。

只听“碰”的一声，手指扣动了扳机。

尼克闭上眼，等待着头炸裂的痛苦。

然而等了许久，那种感觉却迟迟没有来临。

他睁开眼，看到自己坐在原本的位置上，原本包围他的手下消失不见，对面的齐木楠雄正在吃着咖啡果冻，一切恢复如常，仿佛他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错觉。

错觉？我到底是……

尼克觉得他脑子一片混乱，一想什么东西就头痛的厉害，直到最后气喘吁吁，全身是汗像是在蒸笼里呆过一样。

齐木楠雄放下他叫的第二份咖啡果冻，微笑着问他：“觉得我的能力有趣吗，尼克局长？”

尼克在一瞬间升起了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他竭力克制自己这种丢脸的想法。

此时他的心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这种鬼东西谁要招安啊，今天一个不高兴就把他变成九头蛇的卧底，要是招进复仇者，觉得上头人给了他脸色看，没准就把人干掉，自己成为神盾局的老大。不管是放在外面还是留在复仇者联盟都是个祸害，还不如放在外面祸害别人。

齐木楠雄沉吟一声，“嗯，虽然我对当神盾局老大没有兴趣，但你前面猜的挺对，我不开心就喜欢不知不觉的把人干掉。”

他笑着说，突然脸色骤变，露出了足以吓坏小孩的恐怖表情，接着前面的话。

“毕竟以我的能力，想要做这些事轻而易举。没准，根本灭霸这个人都是我编的，是我想要毁灭世界，但我觉得把你们毁灭了世界会变得无聊，所以放过了你们，还让你们以为我是救世主，对我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