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就像许久未曾开口说话一样。
阿乌平静的说:“我是谁,并不重要。”
说着,他拿出一颗黑黑的药丸子,无所谓的在手心里把玩。
老人的目光更加复杂起来。阿乌如此幼稚、直白的把戏,一把年纪的老人一眼就看穿了,可是看穿不等于看淡,反而……那种希望的心情更加炽烈起来。
老人看着阿乌,说:“你不是马自芳的人,虽然你穿着一样的衣裳。”
老人微微一皱眉,忽然肯定地说:“你是他的仇人。”
阿乌微微一笑,很赞赏老人一眼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阿乌不置可否,而是问道:“你是谁?”
他也肯定地说:“你是马自芳的上级。”
老头眼睛里有光一闪而逝,黯然、仇恨、缓慢的说:“曾经。”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自己就是“朱雀皇孙”。
可是阿乌听出毛病,他一挑眉:“曾经?”
难道马自芳胆大到毒杀以及囚禁了“朱雀皇孙”?囚禁了这个人,他们怎么能扯虎皮做大旗?大义从哪里来?号召力从哪里来?
老人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淡到如白水一般,他用枯燥的声音说:“他曾经是我的得力助手,后来利用这层关系,给我下了毒。现在我还算不算他的上级,嘿嘿,我可不知道了,你自己算。”
阿乌没想到,事情竟然真的如自己所预料。
那么,七剑的人追杀自己、与东风的合作密谋,都是此前定下的事情了。
如此说来,此人被毒害,就是暴风雪之前几天的事情。
阿乌问道:“那么,薛大河是你派出去的?”
老人说:“大河是我派出去的……你说什么?薛大河?你搞错了。不是薛大河,是——咦,你问这个做什么?”
阿乌捏了捏手中的药丸,盯着老人不说话。
老人脸上表情一阵变幻,终于自嘲一笑,主动的配合说:“不是薛大河,是李大河。我觉察到一丝不对,就提前将李大河派到青城我们的大本营去了,仓库在他手里,大半的力量就还在。”
阿乌脑子一阵发蒙,不是薛大河?是李大河?
到底是哪个大河?
不对,薛大河肯定姓薛,因为薛剑神姓薛,因为是薛剑神不是李剑神。
李大河又是何方神圣?
阿乌又问:“那个……什么大河,被你派去追杀什么人?”
老人笑了:“大河要是能杀人,我派他躲到青城去干什么?还不是看情形不对,才把他遣走,以保住我的力量?”
阿乌心中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他上前走了一步,死死盯着老人,问道:“你贵姓?”
老人熟络的应道:“免贵姓马。”
阿乌冷冷的反问:“为什么不姓朱?”
老人愕然:“为什么姓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