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原先还在提金鸡道人担心,等这两个回合下来,他才发现这名金鸡道人竟然是位世外高人,其武功之高,简直数倍于天口枪王,因此他也就放下心来。/网hps//la
而且曹操知道,金鸡道人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他完全可以趁机用鱼竿攻击对方,甚至趁机取对方性命也是易如反掌。
这种局面,完全出乎了杜大毛等人的意料,威震天口镇的枪王,竟然在臭道士跟前不堪一击,他这也才意识到遇到了硬茬子。
其实最懊恼的是天口枪王,他是为了私利才趟这趟浑水的,若今日栽在这里,别说饮马河,就连天口镇也不会再有他的容身之地。
是以,他眼露凶光,心现杀机,无论如何,也要取了这臭道士性命。想归想,手上却不敢大意,全身内力源源不断递出,汇聚到抢柄之上,努力与对方抗衡。
“啪”
长枪终于不堪其重,嘎巴从中间断裂,折成了两半。
内力一松,双方同时蹬蹬蹬后撤几步,趁此良机,天口枪王双脚齐蹬,身子借势前飞,双手握着半截抢柄,箭一般射向金鸡道人。
这一招叫做一箭穿心,是为他的杀手锏,是枪法里面最厉害的刺字,虽然此刻用的不是枪尖,但只要刺入对方身体,一样可以使其毙命。
只要能够反败为胜,他天口枪王的名头依然可以笑傲天口镇。
纵然金鸡道人武功再高,也不易对付对付这自杀式一击。
曹操急中生智,用枣树枝去撞断柄,两者相碰,虽然稍微减缓了断柄的力道,但并没有改变断柄前进。
断柄已经穿透金鸡道人的五彩羽衣,甚至尖尖部分少许刺进了皮肉。金鸡道人一手抓住断柄,防止它继续深入,一手舞动鱼竿,去缠对方的双手。
鱼钩已然缠绕住他的双手,再不撤手,他这双手恐怕就要废了,但是天口枪王却死死不肯松手,他宁愿舍了双手,也要刺死金鸡道人,天口枪王咬紧牙关,嘴唇都咬出了血,依然将内力孤注一掷,将自己下半生的命运都赌在了这半截抢柄之上。
金鸡道人上身后仰,单手叫力,鱼竿带动鱼线,拽着天口枪王的身子飞起,鱼竿舞动,天口枪王被带至半空,顺着鱼竿拉动方向,一头撞向了草棚。
哗啦声响,草棚被撞破一半,搭在棚顶的椽子和干草纷纷跌落,正巧鱼线挂在草棚立柱和横梁连接处,拖着天口枪王缠绕几圈,最终挂在了上面。
天口枪王拼力挣扎,却是越挣扎鱼线缠绕的越紧,而且双手手腕已被鱼线潜入肉中,只怕再加用力,两只手腕就先断了。
金鸡道人将断柄拔出,曹操忙上前给他伤口敷上金创药,金鸡道人微笑道:“一点皮外伤,无甚大碍,呵呵,贫道在这饮马河钓了两个晚上,一条鱼儿也没钓上,却不曾想今日竟钓了个枪王。”
看到这种结果,杜大毛等人都慌了神,也不知是该埋怨天口枪王怂包,还是该畏惧金鸡道人武功高超,一个个目瞪口呆,惊慌失措,看着挂在草棚上的天口枪王,有的人双腿打颤,浑身哆嗦。
杜大毛回过神来,掉头就跑,他这一逃,那些手下们也作鸟兽散,把钢刀一扔,溜之大吉。
杜三毛可就惨了,他见到刚才场景,早已吓破了胆,见大哥等人逃走,他却迈不开腿。
别说跑了,就算有人搀扶,他也动不了身,因为惊吓之后,双腿都已经软了,他想喊大哥救命,嘴巴张了几张,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金鸡道人也不追赶,忙调理内息,运功疗伤,少顷,发现杜三毛依然木桩般地立着。
“过来。”
金鸡道人一声大喝,杜三毛连连应诺,可就是迈不开腿。
金鸡道人缓步走过来,吓得杜三毛连叫饶命,恐惧之下,尿了裤子,他想跪下乞求,却弯不下双膝。
“放心,若要取你性命,两天前就可以了,贫道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杜三毛这才回过神来,连连应诺。
“南亦县李员外一家十三口惨死家中,是谁做的?“
“这…”
“说”
“是,是我大哥,做的。”
“恩,赵侍郎家少公子被绑,人家已经出了赎金,为何还将人杀死?”
“这,这是他做的。”说着,杜三毛一指天口枪王。
金鸡道人看了看曹操,“去把他解下来。”
曹操于是从地上捡了把钢刀,一个纵身斩断鱼线,天口枪王咚地摔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曹操用钢刀押着他,来到金鸡道人跟前。金鸡道人问他:“是你做的?”
“哼,虎爷让他们三天送来赎金,他们却迟了一天,依着道上的规矩,自然将人杀死了。”
听了这话,曹操与无忧公主也气愤不已,就因人家送钱迟了一天杀人,这是什么道理?而天口枪王竟然还振振有词,简直无耻之极。
“虎爷是谁?”金鸡道人追问。
“你问问那杜三毛,他乱石山和我天口镇,哪桩案子的大头不是孝敬了虎爷?”
“是,是,我们也…也是被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