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倒是挺像模像样的。”
几人已经走到了公堂上,陆离看了眼坐在上面的人,心里泛起一阵鄙夷。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这人那晚还去过牢里,只是太黑了他们没看清。现在一看,长得一副温温润润的样儿,还真挺能唬人的。他旁边站着昨天那个师爷,还有另一个人,不知道是什么人,但陆离看得出,这人是个练家子。
陆离的话只有身边几个人听到,他们走到了大堂中间,站定了。两边站了十几个官兵,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但是上头那几位,却始终没有说话。
昨天因为胡斌带着人去了刑场,百姓们都知道了今天要审害死胡志山的疑犯,公堂外已经聚集了一堆人等着看呢。
“你们怎么还不跪下?”
终于,县令忍不住了,对着陆离他们就是一句威严十足的话。
林三阳被吼得抖了一下,脚都站不稳了,陆离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背上,他这才稳住了一点。
这时候自然不能是宁子诚回话,陆离反问道:“我们为什么要跪下?”
她不是什么男儿,膝下也没黄金,真要说跪,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受得住。但是,他必须给陆离一个很好的理由。
“本官是官,尔等乃是罪民,难道不该跪吗?”县令一脸的平静,仿佛他就是理。
陆离却忍不住要笑了:“对,你的确是官。但是,我们却不是罪民。”他们也不全是民,还有一个身份高出你想象的人在呢。
宁子诚见陆离笑了,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扬了,对于这县令的举动也不在意了。
“不是罪民?难道你们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吗?”县令说道。
“大人,我们有什么罪行?”陆离接着问道。
县令一拍惊堂木,温润的脸有点变了:“大胆刁民,你是在质疑本官吗?”
这叫什么话?
“大人,我不过是在问你,我们有什么罪行罢了,你至于生那么大气嘛?”这人真是好玩,这样就生气了,那以后怎么办呢?
县令握着惊堂木的手抖了抖,然后示意师爷说话。
这个师爷,从陆离他们进来后一句话都没说过,接到县令的指示后,才往前站了站,清清嗓子道:“你们在山上杀害了胡老爷,并且抢夺了胡老爷的财物。”
“师爷,我们是谁啊?”陆离问。
师爷顿时噎住了,陆离他们本就不是本地人,第一次来阳县的。只有在客栈时,陆离报了自己的姓,别说其他时候报名字了,他们连交谈都很少叫名字,师爷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呢。
但是,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就说他们有罪,似乎说不太过去吧。
围观的百姓也是立刻出现了一片议论声。
县令脸上满是不悦的看着吵闹的堂外:“肃静!”
惊堂木一敲,外面瞬间安静了下来。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老百姓,骨子里都是畏惧着当官的。
“刁民,休要胡言乱语。你们有罪和你们姓甚名谁,并无关系。”县令说道。
这话……除了说他们有罪,其他的陆离都认同。一个人是否有罪,的确跟名字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