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位于黔都贵阳!这里林木茂盛,气候宜人。虽不如天府富裕,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三日三夜的航行,章逸飞也终于抵达王城,只是苦了沿江拉船的水夫!
当然也不是章逸飞一定要坐船,一定要劳烦那些水夫,他本也不是凌苦为乐的纨绔子弟,只是清雪中毒昏迷,船的颠簸明显要比马车好得多。更何况他自己也是大病初愈,不宜颠簸!
天子脚下自然富贵非常,翡翠流苏、碧石银台比比皆是。
进得城门,沿宣化街行约八百步,再右转进入安乐街,直行穿过两条街道再左转便来到一处宅院,这是盛无涯在王城的别院,他早已令盛夏在此迎候。
而此时,土城东皇府中也已接到了章逸飞凤城遇刺的消息:“报!凤凰城主派人传来消息,船帮会长章逸飞为大小姐挡暗箭身重剧毒,已紧急送往天医门!”来人单膝跪地,正是东皇文浩手下的得力干将漆雕!
东皇昊天听闻少年是为救爱女受伤忙问道:“伤势如何?可知是何人行刺?”
“来人并未言明,一切恐怕得等令主到达天医门后才能真相大白。”漆雕不敢隐瞒,如实回答道
“文浩已出发去了天医门?”漆雕口中的令主便是黔龙上庄覆灭之后才增设的三大令主之首的东皇文浩!
漆雕恭敬道:“是!凤凰城使者是在城西遇到的令主,当时事出突然,令主来不及请命便随使者而去,还命属下代为转达!请家主恕其先斩后奏之罪!”
“文浩当机立断,懂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道理,老夫欣慰还来不及,哪里会降罪?好了,漆副使一路辛劳先下去休息吧!”东皇昊天摆手示意,漆雕也顺势告辞!
且不说文浩一来一回须耗时半月,黔北太守府也在洞悉柳千叶出京之时就已派梵晓雪一路跟随,目的自然是提防这位丞相府的头号杀手出京会对流落江湖的七皇子不利。
与此同时,黔灵山猴王殿的候霸天也在丞相姚伯贤的撺掇下开始实行他一统江湖的野心,江湖正值多事之秋,普天之下也再无净土,就连梵净山也在整日为武林之事烦忧。
“师傅!黔灵山派人送来英雄帖,说是九月初九日重阳节在猴王殿举行武林大会并恭候师傅大架光临!”了尘神色庄重,言词中也听不出丝毫喜怒!
妙玄方丈叹了口气道:“候霸天终于还是出手了!”
看师傅神色凝重,了尘忙问道:“难道连师傅也阻止不了候霸天?”
“候霸天素来隐忍,二十年来从未下过黔灵山半步,但老衲却知道他一直在练一门阴邪歹毒的武功,这次恐怕已是武功大成,江湖在劫难逃啊!”
说道此处,妙玄方丈的脸色也不再平静,甚至连声哀叹!
“难道我梵净山七大神僧齐聚也战不过他候霸天?”了尘纵使修为精湛,但毕竟年纪尚轻,事态如此严重,他激动也是在所难免!
“且不说你妙厄师叔已离寺多年,就算他在,我们七大神僧也决不能尽数离开!”妙玄方丈满脸的无奈,世人只知道护国寺大名鼎鼎,却不知道树大招风风憾树的道理!
了尘一脸狐疑,问道:“这是为何?”
妙玄方丈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道:“我护国寺泰山北斗之位垂涎之人甚多,七大神僧自然可以所向披靡,但是一旦我们尽数离开,那南方武林便会趁机鸠占鹊巢,到时又将是另一场浩劫!”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候霸天与丞相勾结,荼毒武林?”了尘略显激动,完全忘了佛法须是讲究淡然。
“阿弥陀佛!缘尽则散!多行不义也必将自毙!候霸天行不义之举,则必有正义之士奋起反抗,到时候我六大宗派年轻一辈同仇敌忾,他候霸天再厉害又如何能敌?须知年轻一辈才是武林的未来,如果什么挫折都需要我们这些老骨头出面,那将来你们又如何能担得起风雨,又如何做武林的主人?”
听妙玄方丈一席话,了尘总算明了!“弟子惭愧!师傅教诲弟子一定铭记于心!”
“嗯!去吧!与其自怨自艾,还不如多多修行,须知浩劫也是一把双刃剑,虽然它可以摧毁一切,但对你们来说也不失为一次历练!”
“是!师傅!弟子告退!”对于这场风波,了尘有了全新的认识,天下武林终究是年轻一辈的武林,若一味的依靠武林耆老,江湖又如何发展?年轻人自然也不会得以进步。
这一幕同样在各大宗门上演,而老一辈对年轻一代弟子也似乎很是相信,几乎都是交代门下弟子勤加修炼以应对这次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