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所以为伟大的人物,正因为他们主持了和完成了某种伟大的东西;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幻想、一种单纯的意向,而是对症下药地适应了时代需要的东西。——黑格尔
曾今有句话,陈天赐记得很清楚,但是不记得是谁说的了。
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再一闭,一睁,一辈子过去了。
陈天赐不知道为何睁眼还能一辈子过去,不该一闭,睁不开,一辈子过去么。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这句话是真的。
上一秒自己还在课堂昏昏欲睡,脑袋如小鸡啄米般上下点点,下一瞬间睁眼就发现,面前是战火滔天。
而自己正坐在山丘上的紫檀木椅中,撑着下颌看着下面的战场。
哦吼,做梦了,看来昨晚游戏打多了,不过这梦好真实,不错,看起来自己是个指挥官,不知道有没有骑兵能够听我指挥冲破敌阵。
“骑兵列阵。”陈天赐如是喊道。
“是!”身旁的一位铠甲武士抚胸低头应声道“烈风营听从大人命令。”
哦吼,还真有,陈天赐笑了起来,然后开始仔细注视战场,骑兵的作用在战场上通常的司职是奇袭和扰乱侧翼,凭借其高机动性和冲击力分割敌阵,经过陈天赐观察,这双所有战争知识来自电子游戏和历史书籍的眼睛告诉他,敌方左翼比较薄弱。
理由很简单,因为厚度明显没那么厚,而且有逃兵的影子。
“冲击敌方左翼,用纺锤阵型,穿透敌阵,然后袭扰后方的远程部队。”
“遵命。”
铠甲武士答应然后下去,没过多久,从自家本阵的预备队中,一只骑兵部队结阵离开,想来就是烈风营,他们身着绿色战衣,骑马奔腾之时,倒是很像一阵烈风。
这队骑兵绕到对方左翼侧面结阵,然后冲锋。
“诶,效果不理想啊。”陈天赐皱眉。
在他的想象里,骑兵的冲阵应该是如大刀阔斧一般展开敌阵,所到之处无不披靡,更何况是从侧翼进行的袭击,至少也要完成一次敌阵穿透吧,结果这帮骑兵确实插入地方左翼,然后就被陷住了。
“快拉回来啊,哎呦。”陈天赐抱怨起来。
“请大人放心,刘统领身经百战,不会有事的。”身旁一位文官样子的人说道。
“嗯嗯。”陈天赐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忽然,天空中传来密集的呼啸声,随后一片黑压压的云朵,如潮向着陈天赐所在的地方压来。
“立盾。”
命令刚出,几位手持举盾的武士立刻拦到前方,将陈天赐的头顶和前面挡的严严实实,一旁的一众将官谋士也躲了过来。
原来那片黑云不是黑云,而是敌方射来的箭雨,真不知道对方是用什么方式,明明交战的战场距离这个山丘有着一定距离,对方居然能射到此处。
耳边盾牌和箭矢撞击之声不绝于耳,陈天赐却是异常兴奋,这种真实度极高的梦,倒是他第一次见。
声音停歇,持盾武士才分开,露出战场,此刻被陷入的骑兵都杀出了重围,敌方左翼溃散,那队骑兵骑兵接着向对方后方的远程部队袭击而去。
“对,就是这样,干掉那群瞎放箭的东西。”陈天赐握紧拳头喊道。
“大人,那是兽人的神箭营射来的箭,他们不在这片战场上。”
“哦哦哦,知道了。”不耐烦的挥手。
“大人小心。”还是那名男子的声音,不过此次显得急促慌乱,随后陈天赐感到自己被大力一推,整个人和椅子一起跌倒在地,他赶紧下意识的用手撑地。
右手一阵火辣辣的疼,还有温热的感觉从中流出。
鲜血沾满了手臂。
诶?
这不是梦么?经过一次坠落和疼痛,应该开始醒来才对啊。
陈天赐茫然的看着周围,在离自己不远处,一个年轻谋士当胸穿过一箭,倒地吐血,周围的人慌乱的喊叫着,持盾武士将两人面前再度挡住,如城墙一般坚实厚重。
一阵剧痛从脑中袭来,数不清的记忆画面涌入脑海,剧烈的恶心感和晕眩充斥全身,那是一种如同中暑一般的感觉,随后,陈天赐留着两行鼻血,倒在了地上,就此不省人事。
无边无际的黑暗,寂静,然后出现一点光明,陈天赐的意识仿佛一个旁观者,面前的光团犹如电影的幕布,播放着一段段画面。
两个贵族模样的小男孩,和一个贵族模样的小女孩,三人一起愉快的在花园里玩耍着打仗游戏,他们手持木剑,穿着缩小版的简易盔甲,两两交锋着。
“哈哈哈,陈天赐,你又输了。”女孩拿件指着倒在地上的小男孩,哈哈笑着。
“哼,萧诗语,这次不算,我们再来比过。”小男孩不服输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