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小心了…”这句话一出,龙虎帮总舵的门口刮起了风,刮起了一阵由无尽的气而构成的风。
那是因为拔刀出鞘的云藏锋再一次动了,身形所过之处的残痕还依稀可见,可是黑熊卫二人却是不知道如何躲避,漫天的刀芒已经将二人的退路封死,刀的气和杀气交错而出,两股气构成了这一股风势,甚至比杀人不少的黑熊卫的杀人更强。
白面黑熊卫和豹头大汉所站的圈子不断缩小,二人拿出了黑熊卫的看家本领,严防死守。虽然如此,可是二人也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怕不是自己将眼前这个粗野少年拖死,反而要被这个粗野少年的刀切成无数的碎块。
云藏锋看着背靠背的二人将黑色盾牌举在身前,将身后交给了让自己放心的对手,也停了下来。他说道:“二位真是协作多年,单单从这防守之势就能够看出了,我这刀法就讲究一个速度快,在对手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给予致命一击。可是我刚刚转了这么多圈,你们二人组成的防御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在下佩服。”
在黑熊卫二人之中,白面黑熊卫可以说是要比豹头大汉话多太多了,听到云藏锋这么说,白面黑熊卫立即说道:“阁下过奖了,能够逼着我兄弟二人龟缩与盾牌之中,不敢露头,阁下的本事也不小啊。”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白面黑熊卫和豹头大汉对敌的态度更加小心了几分。他们知道,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与人交手的时候,将自己的功法告知给对方,除非,有更为强力的招数要使出来,并且有足够的信心可以破掉二人的防御。
眼前的粗野少年既然敢告诉他们二人他的刀法是以速度见长,以出其不意来制敌,那么在二人有防备的情况下,云藏锋断然不会接着使用此刀法。那也就意味着,眼前的粗野少年必有杀招在后招待他们二人。
不出二人所料,云藏锋说道:“前些天我在临清城偶然得到一套有意思的剑法,这几天又在江宁郡城打造了一把有意思的刀。你们看这刀,可像是一把单面开刃的剑?”
白面黑熊卫道:“刀还不错,可是使刀的人还是差了一些。”
“哦,是吗?”云藏锋笑道,“好也罢,坏也罢,终究二位都是将死之人,我也见过广阔天地的一角,不会如你一般狂傲自负,更不会将你的话放在心上。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我便把你这些话当做哀伤的悲鸣吧。”
无尽剑法,话音刚落云藏锋就用出了这套剑法,刀尖撞击在二人的盾牌上面,二人的压力却比之前被云藏锋怪异身法包围之时还要轻松许多。
“这就是你所说的剑法?我还以为是什么杀招,看起来也不过如此,你还是用之前的刀法来得痛快一些,这等不痛不痒的招数,实在是不够看了,年轻人。”白面黑熊卫倒是真有放松之心,嘴上也管不住,开始了对云藏锋的嘲讽。
白面黑熊卫嘴上还在说着,豹头大汉就一盾牌用力荡开云藏锋从不远处刺来的薄刀,接着把盾牌朝着云藏锋扔出,整个人也欺身而上,想要一举把这个难缠的对手拿下。
豹头大汉一边这么做着,一边说道:“废什么话,赶紧趁着他此刻攻击绵软,将其拿下。”豹头大汉的话不多,此刻却是着急地说出了这样的话,看来他真是被逼到了绝境上面去了。
飞行的盾牌击在云藏锋的薄刀上,弹射而回,豹头大汉将其接住,借着盾牌弹射而回的力顺时针旋转一圈,用盾牌的防御面当做攻击手段,一个摆锤向云藏锋的脑袋攻去。
就在这时,白面黑熊卫的攻击也随之而至,黑色盾牌先如同草丛之间的黑色巨蟒蹿动而来,白面黑熊卫的一招“扫堂腿”也近在眼前。
只见在如此夹击之下,云藏锋不慌不忙,脚下连退数步,接着就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轻轻一踏,跃起数丈之高,又退出五尺之远。云藏锋缓缓下落,脚刚一触地,便持刀猛冲而上,这时,黑熊卫二人还收招未及。
豹头大汉招数先出,见云藏锋动作迅捷如斯,一步踏出,护卫在白面黑熊卫身前,云藏锋一刀猛砍在盾牌之上。
没有想象之中那种金铁交击的清脆声响,反而是如同在铁瓮之中打了一架一般,瓮声瓮气的沉闷声传出来。豹头大汉先是觉得一股巨力将其往后推出,接着便如同身处于浪潮之中,被接连不断的力道连连击中。
饶是以黑熊卫身体之坚,意志之强,也不由得发出了低沉的闷吼声。白面黑熊卫见同伴受伤,一边着急一边也是不忿,拍地而起,持盾就向着云藏锋攻去。云藏锋也没有闪躲,也没有防守,反而以攻代守,先一步将长刀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