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尽水月惨绝人寰的催残之后,孟浩决定练一支兵,虽然改变不了晚上的命运。如果连白天也被人欺负,那还活个什么劲?
“镇都将军孟大敢!”
“到!”大敢忙答应,孟浩决定让全族都姓孟,其他族也都各改了姓,反正姓氏这玩意,本来就是自己随便决定的。
按理应该还有镇其他将军的,但是眼下却没有。
“你派族内人,前往各族,三个青壮年里面抽一个身手最灵活的出来。每年秋收之后到城里来训练,训练时吃住在城里。训练完成后再回去。”孟浩觉得这样问题不大,也不要大家有什么实则负担。
“属下领命。”大敢大声回复后转身离去,这确实是个将才。至少在自己这里,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令传出去后,众人不但不反对,反而为了争名额,拼命锻练身手。开玩笑,城里吃得多好,住得多好。那就是去白享福去的。至于训练有多苦,众人表示压力不大,再苦,能比用木耒挖地更苦吗?能比满世界追一只兔子苦吗?不可能!只要有吃有住,其他都不是事。而且现在众人都知道有驿站这么个好地方,就当是每年去城里白玩一圈再回来好了。
要论现在的领地,立国称王是足够了,但是想想那寒碜的人口。孟浩总是不好意思自称王。
秋收之后,本来以为能来一百人就不错了。结果已经组成了五个百人队,还在有人不断的赶来。但凡十四岁以上,四十以下的都参加了选拔。最终一共来了四百四十六人。那也就是如果全民动员,自己可以动员起来一千三百三十八人。望月族和田多族把奴籍的也派来参加训练。田多族长现在积极性大大提高,有吃族虽然小,但是加上望月族就不一样了。再加上投靠的几个小族,自己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首领爱搭不理了。万一自己被划到敌对一方,北面可没有人能保住自己。
这时候的人口,老年人比例还是很少的,因为总体寿命都不高。就算是这样,不知不觉的,自己治下,也应该有了四千多人口了。至于人口统计这种事情,现在也没有条件完成。四百人说多不多,但是吃起来,真是吓人,一天便需要五百多斤粮食。本来是计划练到冬至,最后只练了一个月,便让各人先回去了。再练下去,怕是有吃族都不用过冬了,都出去讨饭吧。
主要是这一两年,铁器都是白送给各族了,从明年起,征粮加上盐铁,应该足够练兵的了。
“这破家,老娘真不稀罕当了!”水月扔掉木板,那上面以诡异的符号记载着这些天的损耗。
“你说说你,没事瞎练什么兵。还有那些驿站,他们住着那么好的房子,用着那么好的工具。交点税怎么了?这个也免,那个也免,还都是民籍。这日子没办法过了!”
孟浩捡起木板,掸去灰尘说:“天下的王,都是这么个当法。要是都好吃好喝的,不用操心,那不人人都要去当王了。”
水月委屈的说:“可是那妺喜,人家怎么就当得那么舒服。天天好吃好喝的,还动不动撕着帛玩!我做件衣服都舍不得,人家天天撕。真是气人呀!”
“谁?你当才说谁?”
“当今夏王妃。有施妺喜呀!上次去王地到处有人说,这你都不知道?”
“那不是叫妹喜吗?”孟浩表示一直不知道那是妺不是妹,四大妖后之一,怎么没听说过。
“妹你个头呀!”
“哦,上次倒是没有去拜见,不对,那是夏王妃,不是汤王妃。”
“拜见干什么?都二十好几快三十的人了,等你能灭了夏王,差不多应该有四十岁了。要不要姐姐到时帮你说服她呀?”
“结了婚了,你要叫我夫,你是我妻,成天还姐个没完的。你弟控呀。”
“弟控什么意思?”
“哦,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我只想知道那妺喜,是不是真的天天撕帛,那玩意多结实,她天天撕,手劲得多大。”
水月不屑的说:“人家只是听,只别人撕,自己才懒得动手呢。”
孟浩说:“传言不可信。”
“为什么呀?”
孟浩耐心的说:“还有人说她爱看人在酒池里醉倒淹死呢。那王城也你看了,挖个大坑,先不说泥水里的酒有没有人喝。要想淹死人,至少得上万坛酒倒下去吧。王城一年能产多少酒?”
“再说那撕帛,一匹差不多一两金子。那夏癸,为了买咱们的铁矛头,把自己的库金都翻出来了。”
水月睁大眼睛说:“所以我父现在是天下最有钱的了?”
“那倒不至于,我是说夏王也没传说的那么坏,只是有人故意说他坏话。”
“会是谁呢?”
“还能是谁?肯定是那汤了,他想得天下人心,所以这样说。他既然能派人来刺杀我,想想也不是什么好人,这样的人,传几句坏话,有什么不可能的。”
水月想了半天说:“所以你是说,妺喜过的日子和姐姐,不,和妾是差不多的。甚至她的麻烦事情比妾还要多。”
“是呀,至少没有人天天要来打我们,不过我们也不能大意呀,别人动不动就是几千几万的兵。我们不去打别人,总要练点兵自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