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荣离开,朱瞻基结束了他的懵逼状态,一脸卧槽的看着白天,准备等白天和自己解释。
白天给杨荣洗完脑,准备给朱瞻基也试试。
“殿下,你觉得杨先生教授的学问如何?”
“儒家正宗,史学正溯。”
“可有实际用处?”白天追问。
“可正身明史”,朱瞻基回答。
“可能治国安邦?可能保家卫国?河南发了水灾,之乎者也可能治水安民?鞑靼犯了边境,可能抵御外敌?”
白天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既然外不能抵御强敌,内不能国富民强,殿下学来有什么用?还不如我三四岁想出来的东西有用呢。”
朱瞻基反驳:“儒家乃治国之本,我都不懂儒学,以后如何治国?”
“殿下觉得,我之前琢磨的地圆之说可有用?”白天没有正面回答朱瞻基的问题。
“无用”。
“那因为想证明地圆之说,万有引力之说,发明的望远镜可有用?”
“大用”。
“臣不才,这些年为了证明臣的各种奇思妙想,臣发明的东西不尽其数,各个有大用,殿下想学吗?”白天诱惑道。
“想,可是杨先生那边?”朱瞻基有些犹豫。
“咱可是有杨先生的手书的,派几个力大的,拿着先生的手书,把杨府的书全给搬干净,府中看杨荣手书,怕有急事,必不会有人阻拦,之后再派人去城中传播此事,他吃了瘪,哪里还好意思继续教授殿下。”
白天的狐狸尾巴漏了出来,这事要是没个个高的顶着,杨荣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到时等杨先生请辞,你再去跟陛下认个错,选个老实点的先生来,想学什么不就是咱自己说了算了吗?”
白天说罢,就嘿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朱瞻基虽然也是从小学习儒家的东西,但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总归是叛逆的,又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就指着四书五经完成阶级提升,觉得有趣,也就从了白天。
于是二人就凑到一起,完善了一下计划,将杨荣的手书给了身边的太监,让他选几个身强力壮的去搬书,顺便事后再在宫外传播一下杨荣的睿智。
……
御书房。
勤劳的永乐大帝正在批阅奏折,偌大的帝国每天都发生着数不清的大事,等着他的决断。
“陛下,奴婢有要事禀报。”来人正是刚才被朱瞻基指使去搬书的小太监。
“太孙那里发生了何事?”朱棣问。
紧接着,小太监就把之前课堂上发生的事和课堂后朱瞻基白天二人的对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了出来,连白天的表情都学的惟妙惟肖。
“知道了,下去吧,太孙交代的事一定要办的漂漂亮亮的”,朱棣吩咐。
小太监告退,弯腰倒退着走出了御书房。
“郑经,你说此子应该如何处置,如此大胆,竟敢蛊惑朕的皇孙。”朱棣继续批阅手中奏折,不过思绪似乎已经飘飞到了其他地方。
“想必陛下早有决断,奴婢不敢妄言。”旁边的小太监郑经回复道。
“哈哈,这帮臣子,安生了几年又开始不安分了,前几日收到纪纲密报,朝堂上不少大臣,在应天府做着清官,老家里的田产却多的让朕都有些嫉妒了,是该给瞻基换个老实点的教授,免得日后都被这帮清官给蒙蔽了。”
朱棣的语气略带笑意,可内容却是杀气满满。
不过朱棣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随即身上的让人心惊胆战的寒意就消失了,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倒是机灵,报了仇,还让朕的孙儿背了这一口黑锅,以后也是个不安分的。”
……
应天府,杨寓府中。
“勉仁兄,此时你不是应该在教授太孙经史吗?怎么来了我的府中”,杨士奇见老友来府中,问道。
“哈哈,士奇兄,今日遇见一件秒事,想和士奇兄分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