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尤其是当他看到那堪比永久变形术的魔法效果之后——
这是一副精致细腻以至于瑰丽的布满了整个包厢地板、墙壁乃至于玻璃窗和包厢门的精致的浮雕。庞大的呈现出不规则扭曲的衔尾蛇盘绕整个包厢的六个面,细腻的蛇身上一片片冰凉滑腻的鳞片清晰可见,它的蛇身缠绕在一个扭曲到怪异的六芒星——空间几何体——上,它的蛇信从口中嘶嘶的吐出,血红色的——不是蛇一般的竖曈,更像是乌鸦的血目——眼瞳轻蔑的盯着门口的两个小巫师,准确的说——是赫敏·格兰杰小姐。
——这几乎不可能是自己的水准!阿廖沙脸色极为难看的想。尽管这很生动形象地突出了这根‘废柴魔杖’的力量,但这并不是他所需要的……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
“所以,这就是你不会魔法?!”
格兰杰小姐似乎是觉得自己被他给羞辱了——确实如此,先是被他说是白痴,有刻意说不会魔法却表现出堪比高年级学生甚至更加历害的精巧,甚至还陪着自己作那种无聊的言辞,若这不是如蛇逗兔子一般的戏耍,难道还是百老汇里《芝加哥》的对话?——她眼眶一红,手紧紧地攥住袖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带着哭腔宛如竭斯底里地说。
砰!
她被气哭了,直接从车厢里跑了出去,甚至连她的同伴也被她落下在这不管了。
“……”
阿廖沙沉默了半响,那根接骨木魔杖在他指尖旋转着,周围的变形术魔法也变了回去。他现在并不在乎站在门口紧张兮兮的纳威或者站在自己面前呆滞的莉拉利拉。此刻,他心里盘桓着莎士比亚的一句名言:
[To be,or his is a question.]
一句来源于十一年前的记忆里友人的评价突然从前意识中涌出浮现在眼前,他仿佛回到了当时那个咖啡厅里:
他的那位心理医生朋友说‘你可能一直没能发现,尽管你自己毫无察觉,但是你总会在不经意间说出很伤人的言辞而毫无觉知。你是个天才,但并不是人人都是天才,哪怕是天才,也不一定个个都是你。’
他后面似乎还有跟自己说过些什么,但是具体的却不再怎么记得了,但他还记得那位朋友给自己的建议‘你不必像你眼中的愚者那般活着,你可以活得更像你自己。’,真是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他眨了眨眼睛,把阿兹特克金币随手夹在变形术学术期刊里,再把魔杖收回到袖子里。阿廖沙站起身,拍了拍站在门口的圆脸小巫师的肩膀,瞥了一眼呆滞的福利小公主,对他道:
“抱歉,吓到你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但却能清清楚楚的让人听见里面的歉意。他说:
“隆巴顿先生,你还记得格兰杰小姐的包厢吗?我的愧疚告诉我,我应该去对她为我的无礼作道歉。”
——实际上并不是‘愧疚’,阿廖沙自己也无法形容这种情绪到底是什么,这更像是一种不知道该干什么而顺势找事干的感觉,就像是一种应当的行为模式。
砰!
包厢的门被他从外面带上了,只留下依旧呆滞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某位福利小姐。
……
“你之前和她是在同一个包厢里吗?”
阿廖沙一路走着都半低着头,长长的糟乱黑发遮住了他的脸,这使得这个害怕的圆脸小巫师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她、她……是……是的,她和我同一节车厢……”
纳威用力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