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裳看看伏埃,觉得他长得太好看了,再想到他一路把自己抱回来,就觉得不好意思。
她将目光转向了指着自己一脸委屈又震惊的吕裳:“你给我听着,这个男人是本主上看上的,只能成为我一个人的奴仆,他必须听我指挥,你也是奴婢,不许背着我使唤他!”
吕裳好像没听明白,又好像听明白了,她把手慢慢的放下来,叹了口气,现在的青裳惹不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城主夫人说万不能让青裳受刺 激。
没想到,青裳又说:“还有,你不许爱上他!这是规矩。我身边的奴婢和仆人不许谈情!”
吕裳心想她是不是真的疯了,说得都是什么鬼话,再说,就算没有这规矩,她也不会爱上伏埃。
“是,奴婢会将主上的话记在心上,并一定从您说的去坐。”
她说这话没有半点犹豫,几乎与青裳的胡言乱语无缝衔接,伏埃刚才还为了青裳的话感到惊奇,这下只剩下了绝望。
她永远都不会爱上他,而他所有的幻想也都在此刻想阳光下的露珠,蒸发的无影无踪。
他苦涩悲哀的转过身,回了自己的府上,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他是男人,爹告诉他,是男人就不能哭,受到多大的委屈挫折都要眼泪和血吞进肚子里,他牢牢地记得,这么多年,每当想流泪就仰起头,当想流泪的时候越来越多,他就知道了什么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现在抚着酒杯,觉得这些年的努力都在为自己感到不值,他是少主,要什么女人没有,她们一个个排着长队,他为什么从来都不看一眼,为什么偏要盯着吕裳。
她是要把自己让给别人啊!
一想到她像针一般的话,他除了心疼地窒息还有后悔。
他不应该那么冲动的,她不爱他,即使和她再进一步几步最后一步又能如何呢?但是,要道歉么?算了,以后能不见就不见吧。
在房间里也呆了一会了,闷热也不舒服,他开门放放风,有个奴仆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从左边走过来,他看到了他手上的东西在反光,喊他过来。
“大少主。”男仆把东西藏在身后。
“借给我,你手上的东西。”
男仆摇头:“这是要送给她的,谁借也不借。”
“去吧,去吧!”伏埃想自己不是借不来,而是这样做确实不好,他回了屋,翻来翻去的,什么都没找到,却把自己的手搞的一层灰,当他看到水盆里自己的倒影,才惊觉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
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胡子,经常剪让胡子越来越像针一样坚硬,他反反复复的看着自己的模样,然后找来一个刀片,从鬓角开始,一路剃到下巴,最后剃掉了鼻子下方,像剃掉了自己的过去,得不到结果的情感付出,可胡子还是会长出来,他只希望情感永远不要出现,没有刀片能剔除的干干净净。
脸上干干净净的,少了那种粗犷,反而显得特别俊秀帅气,让他自己看着都觉得这是另外一个人,原来,他长得真不赖呢。
他洗洗脸,然后走了出去,有人看到他,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有胡子和没胡子的差别还是很大的,还真有人没看出来,要不是他开口说话,谁也想不到这个清秀的男子会是平时粗枝大叶的仙乐城大少主伏埃。
以前女孩子们都怕他,不敢看他,现在也不敢看他,却忍不住偷偷看他,原来被女孩子倾慕的感觉是这样的,有点美好?
可,不是爱情。他又觉得是繁华过后是沧桑的落寞无奈。
青裳高高举起手上的水晶杯,就要扔下去,吕裳蹦起来抢过来,说:“青主上,您有什么话就说,别摔东西行么?”
“我的东西,我想摔就摔,你个贱婢有什么资格管我?”
吕裳气的锁骨连着下方都剧烈起伏,但她告诉自己要忍,等青裳这丫头恢复正常再好好的收拾她!
“您记错了,这是夫人送给你的,您要是摔坏了,夫人会不高兴的。”
“表姐送给我的?”青裳将信将疑。
“对呀,对。是咱们来的那天夫人送给你的。”
“这样,我是不是要给表姐回礼?”青裳慢慢把水晶杯放在了桌上。
吕裳长长的叹了口气。
“咱们回去的时候再送也不迟。”
青裳颔首,然后拿起一个小茶杯,问:“这个?”
“这是我的。”
吕裳话音刚落,青裳就“啪嚓”一下将茶杯摔得粉碎,吕裳还来不及惊呼阻拦,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也都变成了碎瓷片,吕裳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问出来:“主上这是何意?”
“不高兴!”
不高兴就摔东西么,谁惯的你臭毛病!
吕裳没敢问。
“主上有什么事不高兴?奴婢看看能否为您分忧。”
“当真?”青裳又拿起了一个茶杯,听到这话紧紧的捏在手上。
“您只管说就是。”可千万不要再摔东西,这些不是天价难寻就是价格不菲,再摔下去她穷了。
“他没和我说一声就走了,你帮我把他找回来!”
“找找回来。”让她去找伏埃,打死她她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