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慢?”铁牛明显等得有些急了。
“以防万一,带着元兵兜了大个圈子,所以来晚了些。”文瑄微笑着作答,旋即问道:“事情办的可顺利?”
沐冲点了点头,“如你所料,那群元兵果然倾巢出动去了沈家庄,县衙的牢狱只剩下几名昏昏欲睡的元兵在把守,我们三人不费吹飞之力便将人救了出来。”
“还顺便将牢狱中的人都给放了出去,几十名囚犯逃狱,够他们喝一壶的!”盛文郁笑着补充道。
“做得不错!”文瑄夸赞了三人一句,然后问道:“人在何处?”
沐冲指了指身后,“在后面的卧房里,毕竟年岁大了,虽然元兵没有动刑,但看样子也受了不少惊吓,刚吃了点东西躺下。”
沈富虽然已经隐隐猜到了沐冲等人可能是在文瑄的授意下去替自己救人了,但文瑄一直不说自己也就没好意思多问,如今听沐冲亲口说了出来,当场对四人深鞠了一躬,正色道:“这份恩情沈某必将记在心里!”
“我的这份就免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夫,盛文郁笑着撤了半步,没有受这一礼。
“只希望沈坛主以后当了这半日闲的掌柜后不要请我喝放了软骨散的茶便好。”沐冲轻哼了一声答道。
沈富忙道不敢,连连向他赔罪。
“行了行了,沈庄主如今也是自家兄弟了,就别计较这点小事了。”铁牛替沈富求请。
沐冲也很给铁牛面子,不再计较此事。
“戒律堂的弟子可都到了?”寒暄过后,文瑄问起正事。
“他们先我们两日便到了,眼下将他们散出去打探消息了。”盛文郁毕竟是教中长老,又当过坛主,知道分坛的事务该如何调度。
文瑄赞赏地点了点头,旋即看向沐冲道:“还没来得及问,沈家庄里那几名活着的箕火坛弟子都交待了什么?”
“回答的都差不多,徐农被元兵抓了以后,箕火坛剩下的年轻弟子要么转投与其对立的亢金坛,要么就去做打家劫舍的贼人,如今也只有城中的几处据点里还有为数不多的老一辈教众在。”
位于杭州路的亢金坛既然能将徐农治下的箕火坛逼到这般田地,想必那位亢金坛的坛主一定不是等闲之辈,自己也该去会会他了
文瑄在心里默默做了打算,然后看向沈富,饶有深意地道:“今后箕火坛这乱摊子可就交给沈坛主了。”
沈富神色如常,“沈某自当竭尽所能。”
“城里的几处据点要么是茶楼,要么是当铺,倒是与姐夫有缘得很!”盛文郁在一旁开着玩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文瑄和沈富带着深意对视了一眼,如此一来可就更方便执行二人定下的计划了。
“你们休息会吧,我陪沈坛主去探望一下这位陆老爷子。”文瑄也对这位汾湖巨富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