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多谢前辈厚爱。”文瑄再次拱手施礼,没想到这次解救陆家家主竟还有意外收获,得了陆氏的万贯家财作为支持,他和沈富的布局无疑可以更快地展开。
沈富虽然心里欣喜,但还是有些担心归安县的元兵,不安地问道:“只怕归安县的那群贼兵不会轻易罢休”
提到那群元兵,陆德源冷哼了一声道:“放心,老夫在江左经营多年,只要你的家眷到了平江路,保准那些贼兵再不敢肆意妄为,只是难为贤侄你暂时不能抛头露面了。”
听到陆德源如此自信,沈富这才放下悬着的心,经历了此事他也不认为名声太大是件好事,隐姓埋名暗中积蓄实力才能自保于乱世。
“陆前辈连夜奔波想必已经甚是乏累,此处足够安全,可以放心地这里歇息一晚,其他的劳心事等明日再说。”文瑄见陆德源神色有些困顿,便拉着沈富告退。
陆德源心事已了,笑眯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
待二人出了卧房,那十名去打探消息的戒律堂弟子也已经如数返回,在盛文郁的指示下又前往城里的几处据点想办法重新召集老一辈的教众。
“怎么样,可有什么收获?”
盛文郁皱着眉点了点头,沉声道:“明教在江浙的情况与我们在山里收到的消息相差甚远。”
文瑄对此倒没有感到意外,仅从归安县一处便足以看出青龙堂的水有多深。
“平江路和杭州路的两处分坛近期可有异动?”
“都有些古怪。”
“说说看。”
“我曾与平江路的氐土坛坛主打过交道,他对于箕火坛和亢金坛的争斗历来采取隔岸观火的态度,从未带着氐土坛参与其中,可他就在三日前却突然遇害。”
“遇害?”文瑄也逐渐皱起了眉头。
“他能在平江路经营多年,自有其过人之处,就算再大意,也总归不至于在自己的地盘被元兵给抓住吧?这样的事未免太不符合常理。”
文瑄不禁想起了那些箕火坛弟子的供述,徐农及一众箕火坛的精锐也是被突然到来的元兵所擒,看来这两者都不是巧合
盛文郁见文瑄不出声便接着道:“坛主被抓,统领大局的堂主职位又空缺已久,氐土坛已经开始大乱,各处据点被元兵逐一剿杀,估计很快就要变成下一个箕火坛了。”说罢无奈地叹了口气。
文瑄冷笑起来,自己坐在江浙的凳子还没捂热,便已有两处分坛被毁,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捣鬼!
“那杭州路呢?亢金坛有什么动静?”
盛文郁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亢金坛怪就怪在没有什么动静,在箕火坛和氐土坛都已遭难的关口,这个亢金坛未免也太沉得住气了。亢金坛的规模是青龙堂七处分坛中最大的,也历来承担青龙堂与总舵传报消息的要务,我们在山里收到的消息有误,毫无疑问跟亢金坛脱不了干系!”
“如此说来,这个亢金坛的确有鬼。”沐冲等人也看出了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