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光景气象新,风光无限七彩虹。
冰肌玉骨用来形容新生的白一方最好不过。他的皮肤被钟乳液滋润的似是二月新抽的柳枝,他的骨骼似透明的玻璃,里面流淌着金黄色的骨髓。
白一方的睁开明亮的如蓝宝石般闪耀的眼睛,伸了个拦腰,他的个头似乎长高了,“哈——”他仰天长啸,声音刺破九霄,山间的鸟兽却无一个惊慌,白一方的真气将声音锁在一条通道里,直到他闭上嘴巴,空气中似乎有一个无形的圆筒形棱镜,棱镜不断变大,棱镜经过的地方飞鸟和野兽四散逃窜,经过棱镜折射的景物不断扭曲又恢复。
这一声大吼仿佛排空了白一方体内的阴郁之气,他的皮肤渐渐变得白里透红。
“恭喜主人武功更上一层楼!”这些天来白一方的身体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所有的钟乳液如同石沉大海激不起一点波浪,如今白一方总算被“喂饱”,却累坏了蒹葭兄弟。
“这些天幸苦你们了,谢谢。”白一方深深鞠躬,如果没有蒹葭的帮助自己根本不能活着离开唐国,更不可能恢复如初甚至更加强大。
离家的一个月,他意识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危险更是无处不在。但是三思后行就不是白一方这种大字不识的人能说出的词!
“我休养了几天?”白一方问。
“已经五天了!”蒹答。
“走吧,我得把玉灵带回来,我要把那个刺史的家抢个干净,我要把他绑在爆炸箭上射到天上当烟花放!”白一方跨上蒹的后背,“走,回江州!”
两道金光腾空而起,一路向北。
这一次白一方坐在蒹身上可以好好看看风景了,地上的行人如蚂蚁,大树像小草,河流像一条条蓝色的绸带。
“那里的,蚂蚁好多呀。”白一方看到,地面上的“小蚂蚁”连城线就像很快就要下雨时真蚂蚁搬家似的。
“主人过了前面的永州就是江州了。这些人好像是从永州城里出来的。”飞在前面的葭说到。
“下去看看!”白一方说。
蒹葭向下俯冲而去,到了大约几十米的高度,白一方翻身一跃而下,蒹葭化作两道金光附在白一方的后背形成两副金狮纹身。
白一方从天而降,将沿路的百姓吓得不轻,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妖魔,也难怪这些百姓误会,他急急忙忙赶回来,身上的破烂衣服却没来得及换。
他连忙解释:“我是人不是邪魔不用怕我。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他从人群中挑了一个衣着朴素却肥头大耳的男人,男人显然不愿被他点中,拼命躲在人群后面,但是仍然躲不过白一方的眼睛。白一方将围观的人轰走,留下的十几个人应该是男人的家人。
男人战战兢兢的来到白一方身前“不知大人要问什么问题,小的一定好好回答不敢隐瞒。”男人对武功高强的人都称之为大人。
“我不是什么大人。我是白一方。”白一方先纠正了称呼,又想到应该先介绍自己的名字,“你也不用害怕,你们为什么从江州跑出来,江州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大人恐怕不是大唐的人吧。”男人说。
“不要叫我大人,确实有些时日没回来了。”白一方说。
“那就是了,这大唐就要打仗了。”男人干脆不在称呼他。
“为什么,谁和谁打?”白一方不敢相信,自己才刚刚离开五天,这国泰民安的大唐怎么就打仗了。
“是西北的戎国进犯凉州,听说戎国计划攻打大唐已经很久了,这次挥兵四十万进犯凉州,听说戎国的士兵人人都骑着血狼,行动飞快,仅仅两日就拿下了凉州八郡,如今已经打到凉州府了!”男人手舞足蹈很是激动,看来大唐近几年的繁荣让老百姓很是骄傲,大唐从上到下多以天朝上国自居,区区戎国不过是未开化的野蛮人,一时的失败他们有些难以接受。
白一方说:“凉州距离江州数千里远,你们又何必现在就居家搬迁呢?”
“哎……三天前,这江州刺史楚怀英,蜀州刺史张之易,拥戴当今圣上的叔叔蜀王李淼在蜀州CD府称帝,如今剑南道、江南道都已经落入伪帝手中,说是要以长江为界共分唐国呢。”
白一方震惊不已:“啊!他们造反了?这内忧外患,唐国危险了!”
“谁说不是呀,江南道胜产兵刃,剑南道天府之乡,就这么丢了”男人垂头丧气,“不过好在,当今圣上英明神武,早就料到他们有小动作,嘿嘿,所以早就命令,其他州郡召集士兵提防他们造反呀,再有两天各州的大军赶到,拿下江州还不是易如反掌。这戎国不过是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待大军赶到也不足为惧。”
“既然是易如反掌,你们又何必搬家?”白一方不屑道。
“说来惭愧,在下沈仲荣,本是永州城里的一个商人,这叛军要征召壮丁,有钱人要纳税,我就搬出来了。”沈仲荣多年从商倒也有几分识人之能,上下打量一番白一方,只见白一方唇红齿白,风度翩翩,唯独这件衣服遮住了他的神采,于是说道“白大人,沈某这里有一份薄礼交给白大人,就当是交个朋友了。”
“你……”白一方本想拒绝,但是想到自己这身衣服不但特别脏而且特别破,“那我就收下了,你比我大,以后我叫你沈大哥,你叫我白小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