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陵被绑的像一头被捆起来的猪一样丢进了张府的祠堂里。
四名体格壮实的杂役分成两排站在肃杀的祠堂里,就像是衙门里审案时站在两旁的衙役一样。
除了这四名杂役,祠堂里还站着几个人,一个是站在那些列祖列宗神位下的张王氏和他的舅舅王挺,还有就是站在她们下手边的张佩兰和陈生。
“畜生,现在家里已经举步维艰,你竟然拿着家里全部的积蓄去赌!”
张王氏穿着一身白色的丧服,虽然未施脂粉但脸色却苍白的可怕,她伸出手指指着张伯陵,脸上尽是愤怒之色。
“娘,我没有去赌,我是拿那些钱与人合伙做生意。”张伯陵不甘的为自己辩解着,这他么该死的世道一言不合就捆人,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这时王挺恼怒的叫道:“你个蠢出世的东西会做什么生意,你除了吃喝玩乐懂个屁!”
“弟弟……”
“舅舅!”
张王氏虽然生张伯陵的气,但是听到别人如此说自己的儿子她心中也是不舒服的。
而张佩兰更是站出来维护张伯陵道:“舅舅,您是长辈,您怎么如此轻贱我弟弟,我弟弟虽然鲁钝,但却心地善良……”
“放屁,他心地善良,他这些年干的荒唐事还少吗?”王挺打断张佩兰的话,继续情绪激动的骂道
张佩兰被王挺说的急了,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荒唐事也比表弟强,至少我弟弟没有惹上官非!”
“你,你竟然敢顶撞尊长,我今天就替你娘好好管教管教你!”
王挺气急败坏的举起手朝着张佩兰走去,但张王氏却拦住他道:“好了,现在说的是子放的事情,都给我少说两句吧!”
“姐姐,你看看你把孩子都惯成什么样了?目无尊长,口出妄言,这以后谁家敢要她!”
“这就不劳舅舅费心了,我一辈子都侍奉在母亲身边,不嫁人!”
“你!”
“好了,都别吵了!”
张王氏厉声吼了起来,她脆弱的神经经不起这些吵吵嚷嚷的声音。
王挺见姐姐动怒乖乖闭了嘴,张佩兰也气鼓鼓的退后了一步安静的站着。
张伯陵感激的看了一眼张佩兰,他现在越来越喜欢这位直爽的姐姐。
“姐姐,这个小畜……”王挺侮辱张伯陵的话刚出口,他就看到了张王氏那不满的眼神。
于是他只能改口说道:“咳咳,请家法!”
他的话音落下,一名小厮便双手擎着一根编成两指粗的藤条走了上来。
看到那藤条张伯陵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恐惧,他可是看过不少的古装剧,他当时还在想这东西打人得有多疼,没想到现在这东西竟然轮到他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