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文,我看你还是小心点,要不还是宰了吧?”
“是啊,俺记得当年村里也出现了一头猪,那个猪叫什么来着?”
“黑猪。”
“不对,那是叫猪妖,大队上面来人给取的名字。”
“也对,那黑猪也是厉害,白天四处溜达,晚上自己又回来,这不是太聪明了嘛,怕是妖怪,大队组织大家宰了它,给大家吃了一锅。”
“那味道,就跟野猪味道一样香!”
“屁!那可比野猪香多了!”
“我看这头小猪崽和当年那头猪一样,香哩!”
“都囔囔什么!大爷,您可别听他们的,你家那猪可不是什么好猪哩,天天到俺家门口撒尿,心思毒得狠,这肉估计和它心肝一样毒,吃不得,要不您交给我处理了,趁这猪妖还没长大,给埋了它!”
田野,围在苏老头身边的几个老头闻言白了一眼凑过来的二狗,都不说话,有心看戏,这黑心小老头心里的道道谁不知道。
这猪崽子到了他手里还不得进肚子里。
苏老头摇了摇头。
苦笑道:“我倒是想赶了它去,现在这猪崽不吃饲料,天天整得跟人一样,我们吃什么,它便吃什么,不然就咬衣服被子。”
“啧啧,这不跟狗一样哩?”
“哪里是狗,狗还会吃屎,它吃么?这就是个小祖宗,富文你还是赶紧宰了。”
“晓得,晓得。”
苏富文应着,提起锄头,朝家里走,算算时间,已经到了中饭的时候。
锤了锤新修的院门,看了眼厨房里忙碌的春娇婆婆。
汪汪汪!
小黄狗闻着主人味从角落里跑了出来,围着老爷子转了几圈,放了东西,环顾四周都没见着猪。
上了二楼天台,才看到了一头粉色的小猪懒洋洋地躺在上面晒太阳。
黑子抬头看了对方一眼,起了身走了过去。
蹭了蹭老爷子的裤脚,后肢立了起来,咬住了对方口袋,老爷子急忙退了几步捂住口袋骂道:“你这猪还抽上瘾了。”
哼哼。
烟丝卷的烟其实一点都不好抽,只是这边的生活条件暂时艰苦了些,没有多余的选择罢了。
“怕你了!”
苏老头没整过黑子,亲自给他点上后,自己也偷偷卷了一根。
爽!
浓重呛人的味道让黑子舒坦。
自从一个星期前的那个悲伤的夜晚抽了苏老头的卷烟后,不自觉的爱上了这种粗糙中带着苦涩的感觉。
每一口都像是咀嚼了一块恶臭味的榴莲,又臭又香。
“恰饭了!”
春娇婆婆的声音刚落下,抽着烟的黑子一口深呼吸把烟吸到了尽头,吐了出去。
苏老头慢悠悠下来时,春娇婆婆已经盛好饭放在了黑子面前。
白米饭+青菜,胡萝卜干。
简单了些,但这确实是春娇婆婆平常吃的食物,黑子没有抱怨,反而心怀感激。
特别是在看到小黄只能摇着尾巴吃着苏老头吐出来的剩饭时,感动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