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表哥的手掌放在膝盖上,一边用食指敲打着膝盖一边回答,“不过,就这件事情,我还需再考虑考虑———不是说我自负,才说考虑。而是说,如果我同意了,那么就必须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让大家都赚到钱。所以这事情,我还需要想想,明天给你答复。”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喝多了,和你在这儿说胡话呢?”沈文豪扯着嗓门对表哥说。
表哥只是低着头,一句话都没说。
“我当初,一个人喝一件啤酒连泡尿都不带撒的,这点啤酒对我来说,最多也就是漱漱口而已。”沈文豪又说。
“这不是你酒量问题,我总觉得在酒桌上谈生意,是一件极为不靠谱的事情。这件事情,我看还是等到我们明天都清醒了以后再谈也不迟。”
“你是不是嫌百分之五的分成少了?———真不少了兄弟,我这就和一百万的股份,给了你百分之三十一样。况且,你还可以再找那个老板去谈,让他从百分之七十的股里给你百分之五。百分之三十是你想多了,百分之五确实也不算是过分。这样一来,你就差不多也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了吗?如果生意兴隆的话,一年下来,娶媳妇买车买房都不成问题了。”
“我想想。明天给你答复。”表哥举起杯子,脸上虽然已透漏出难以掩饰的兴奋,但他还是说出了从容淡定时该说出的话。
“好吧!这事情确实还是要仔细考虑的,毕竟不是一二两万块的小生意。不过,令我感到好奇的是,你这么小心翼翼的干嘛?大家年龄都差不多,况且还是我和那个老板承担大的风险,你承担小的,你还一副想干不想干的样子。这要是交给别人,估计心里早都乐开了花,早就爽快的答应了。”
“你们赔的起,我可赔不起啊!”表哥叹着气说,“虽然平时也经常对自己说,这没有什么,赔了就赔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真的要去做,却又不由自主的变得心惊胆战起来,总害怕出现点什么差错。”
“害怕啥?”沈文豪似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又不是在做违法的事情?那你说,你又想有房有车,又想有漂亮温柔贤惠的老婆,又想人模狗样的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不做出点事情出来,怎么可能会如愿以偿。阿文不同,他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我们不一样,我们有。所以,这次就是一个机会,也是提高我们自身价值的一个机会。”
或许表哥早就看透了一切,他知道沈文豪里心里的急切与欲望。他们都渴望人上人的生活,都在衣食无忧的生活中为另一种向往而嘶吼挣扎着......
世界有多不美好,就是我们有多不安分。没有世界大战,人也就不会面对流离失落,饥肠辘辘。举目无亲的惨痛,风餐露宿的颠沛流离,以及茹毛饮血的不堪苟活,让我们缅怀过去。过去的生活有多艰难,有多困苦。而现在,在丰衣足食的日子里,我们的生活依旧被困苦所围绕着。或许,人只能身在地狱,才知天堂有多幸福!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女孩叫了我一声老公。我感觉到可笑,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样可笑过。她醉意朦胧的神情,扑所迷离的眼神,让我感觉到痴醉,又让我感觉到可笑。不由自主的便会想,人只要愿意去想,什么样丑陋的事情都能想的出来。
因为第二天早上还要去老家的缘故,我便在凌晨两点左右的时候回了房子。而这时的表哥与沈文豪正聊的兴起,所以表哥并没有回去的意思。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便去了火车站。到火车站的时候,差不多已是九点左右。买票的时候,售票员告诉我今天的票已售完,只有明天下午的票有的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