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董然,苏惕去了琴馆。
和老师聊了聊最近的事,说道董然和杨谨言的事,
老师温和的笑了笑,
“都说文人风流,果然是有原因的。
你和人家女孩子处对象,不要伤到人家。
小苏你是好孩子,我知道的。”
老师说完,看茶泡好了,给苏惕倒了一杯。
苏惕抿了一口,清香淡雅。
“是新茶啊?”
“嗯,刘丽送的。”
“刘丽师姐现在学琴怎么样了?”
“她之前学的指法都是错的,现在她要纠正,就很难。
还是一张白纸好,学起来,在一边看着就不会走歪。”
苏惕点了点头
“就跟修行一样,不懂不要紧,就怕东学一句,西学一句。
学到最后四不像,还一肚子我慢贡高,
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其他人都是凡夫俗子一样。”
“我对这些也不太了解,但是我看奥修的一些文章,觉得他写的,挺适合我。”
游清雪端着茶说道。
“奥修啊,我看过,这个人在我看来还是蛮偏激的,
他带着西方的一些东西,
感觉像是天人道的众生习气,还是有个人情绪在里面。
传道这件事,是不能带个人情绪的,我以前也经常犯这个毛病,后来意识到,就开始约束自己。”
“道无好恶,人有好恶。
所以传道的人,是不能有我执,我见,自然也不是谁都能传道。”
“这个世上真的是,能传道的不愿意轻传,因为不一定能够被人理解。
世人的消化能力其实很小的,
只能把馒头掰碎,嚼一遍,喂给他们吃。
有时候还得反复嚼碎在喂,不然他根本吸收不了。
有时候,文人这碗饭,说白了,就是把对道的理解,
换个法的讲一遍,
你讲一遍,我讲一遍,饭碗就有了。”
“可这饭碗看似来的轻快,实则很难,因为不是谁都愿意一直做嚼馒头喂给别人吃的活,
有些人他对道理解高,但他有偏偏没有达到返璞归真,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世人不易理解,有修行的人也很难理解。
自古,不上不下的人,是最难受的,他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处境的艰难都是自己给自己造成的。”
“既不愿意俯身去做平平淡淡的事,又躲在舒适区,不愿出来。”
“说文章憎命达,就是指,许多文人,就在这种状态下,突破了自我,才写出了许多传世篇章。”
“对生活,对世界,对道的认知足够刻骨,
写出来的文字才能打动人心,
就像是一根又尖又利的锥子,捅穿别人的心房,扎到他心窝利去。”
“就好比我说的这番话,真正愿意看,能看到这的,都是寥寥无几。
但他并不影响我继续说,为什么呢?
大概是我这人虽然能用糖哄人家断恶修善,但是我一般是不用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