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名长相相当标致的女婢便走入了房间,向麦仁和陈辩行了一个万福礼。
“婢子绮梅见过少爷、公子。”
麦仁指了指绮梅,对陈辩说道:“陈兄弟,你住在麦府的这段日子,就让绮梅来照顾你的起居吧。”
陈辩一听,急忙摆了摆手,婉拒道:“呃,麦兄,这就不必了吧。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不用麻烦绮梅姑娘的。”
“那怎么行,你是客人。”麦仁根本不容陈辩反对。“这是我麦家的待客之道,你可不准说不行啊。绮梅,照顾好我这位朋友。”
一旁的绮梅含笑点了点头。
“少爷放心就是,婢子省得。”
“有绮梅这句话,少爷我就放心了。既然这样,那我也回房休息了。陈兄弟,我们明天见。”
说完,麦仁便推开房门独自离去。
听雨阁中,只剩下陈辩和绮梅两人,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那个,”陈辩挠了挠头发。“绮梅姑娘,我要先去休息了。你去忙你的吧。”
绮梅点点头,踏前几步,走到陈辩身前,双手作势就要脱去陈辩的外袍。
陈辩吓了一跳,退了两步,说道:“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绮梅露出了一抹笑意。
“公子不是要休息吗?婢子为公子宽衣啊。”
开什么国际玩笑?
陈辩瞪大了双眼。
自他有意识开始,无论是被大隋幽禁在扬州,还是在精武门习武的那段日子,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堪称独立自主的典范。现在忽然有人说要帮他宽衣,独立惯了的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陈辩赶紧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来就行了。”
两个人一个要脱下对方的衣服,另一个打死都不同意,场面一下子僵持了下来。
最后,陈辩是在是拗不过绮梅,便让她脱下了自己的外袍,不过也到此为止,第二件衣服陈辩打死也不让绮梅帮自己脱下来。
达到目的的绮梅也没多做纠缠,朝着陈辩微一躬身,便告退离开。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听着窗外的蝉鸣蛙叫,陈辩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了下来,不久,便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天刚亮,陈辩起了个大早,没敢等绮梅端水为自己盥洗,就独自一人来到院子中的水井旁打水洗脸,然后就找了个空旷的地方练起拳来。
麦仁来找陈辩时,正看到陈辩在院子里练拳,见得拳风呼啸,不由见猎心喜,高喝一声。
“陈兄弟,小心了!”
话音未落,一拳捣出!
陈辩也正想摸清武林中人的大概实力,麦仁此举,可谓正中下怀。
“来得好!”
一掌横切,与麦仁硬碰硬了一记。
麦仁只感到从对方的掌上涌出一股股劲力来,饶是他运功全力化解,仍被震得气血沸腾,甚至右臂都有些酥麻,不由赞道。
“好神力!”
对面的陈辩也不好受。
拳掌相交时,一道道阴柔如棉,尖锐似针的内气沿着自己的胳膊侵入体内,要不是他肉身强横,恐怕早就一口鲜血喷出了。
“这就是真气的威力吗?”
陈辩心中思忖着,看来自己是要想办法弄一套内功了,哪怕最粗浅的也无妨,否则自己的武道将永远不会圆满。
“陈兄弟,我看你身上没有丝毫真气,难道没有修炼内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