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老了?”彭纬也对驮马的无精打采有些疑惑,掰开了马嘴观瞧起来。
“不应该啊!”
“怎么了纬叔,这马受不了海路颠簸?”陈惕看不出马匹是否优良,想当然的说道。
“屁,这马才十二。跑个道还是没问题的,鬼知道这家伙出了什么事!”彭纬说着拉动马车,瞬间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惕儿,老爷让你带的干粮,你是不是吃了?”彭纬跳动着眉毛,话中有话。
“反正还要再买的,你管我啊!”陈惕点点头,往后退了几步,不过却拦住了想要进入车厢的彭纬。
“行吧,咱们去前面的酒馆买些酒菜来。等到申时咱们就到燕郊了,到时候再补充些干粮,明天就到了京城。”彭纬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从身边过去的柳三和刘二狗两人,拉起马车便走了。
“三爷,咱们要去哪里啊?”脸上贴了膏药的刘二狗,毕恭毕敬的跟在柳三身后。
“去哪?先去问问管事的口风,要不然的话,只能干一票了。”柳三说着扫视了一下离开船的行商们,但是仅凭他们两人,根本无法下得了手。
抹了一下鼻涕,柳三似乎闻到钱的味道。仔细一找,原来是身后陈惕三人,浓重的铜臭味就是从他们身上传来的。
“三个人,还有一老一幼。”
“三爷,您说啥?”
“跟我来!”彭纬也不解释,带着二狗子就混进人群之中,身后是慢慢驶离小镇的陈惕三人。
冬日的小镇由于封河前的最后一波走商热闹非凡,街边卖小吃的小贩们也卖力的吆喝了起来。
瘦瘦的男子提着被包裹的笼屉,里面装的是热腾腾的包子;街边卖豆浆的女人,更是不知羞的吆喝起豆腐西施的名号。
踩得发黑的雪渣被马蹄甩到了街道两边,还好天气冷,地上的冰冻得瓷实,否则这条土路不知道要陷进去几多马车。
出了镇子,陈惕拉着冯丘落在了后面。不急不慢的跟着前面的马车,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彭纬见四处无人,摸着刀进了车厢。
三下五除二,车厢里的小贼就被彭纬给擒下了。只是一脸坏笑的彭纬,笑眯眯的看着马车后面的小少爷。
“打住,你那什么眼神?真的恶心,看得我起一身鸡皮疙瘩。”陈惕从地上团了个雪球扔了过去,直直的打在了那张猥琐至极的脸上。
“少爷,好东西啊!没想到谁家的小白马溜到咱们车厢里了,我看了牙口,上好的小马!”张着大嘴,彭纬对脸上的碎雪不以为意,反而有些变本加厉。
“骗子,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哪有那么小的马能钻进车厢里,还上好的?”既然没了危险,陈惕和冯老汉就走了过去。看着车厢里被布条困住双手的阿姬曼,有些好奇又有些吃惊。
“这……为啥叫人家白马啊?”问是这么问,但陈惕没有半分想上去松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