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遣开了众人的书房里,陈刑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笑得贼兮兮的小老头,面色不善。
“嘿嘿,老夫什么事情不知道?”
“说人话!”
“小子,你可曾记得我跟你说过,你在24岁时,人生会有一遭大的变动,陷入两个极端。
在那之后,出生入死历尽劫难,睁眼是前程万里,闭眼是血海尸山。
而老夫也算过自己,今年也是我事关命运的一个转折点,今后能否大富大贵,说不得就看这一次了。
我后来想来想去好久,算得那机缘就落在你小子身上了,故而找了你许久,又从年初租了房子住在附近。
这两日见你把那帮狐朋狗友都叫了过来,想必是有大事发生,所以才特地来此,你可休想瞒我!”
“想得倒是美,老家伙,你当我跟你很熟是吗?”陈刑冷笑道。
“我几个朋友过来帮忙也就罢了,你还想从中分一杯羹,我缺你那两斤口水?”
老人毫不介意,依旧是一脸奸笑:
“嘿嘿,你先别急着生气,那个大块头已经把这通道的事情告诉我了。
从前道教式微,但这可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事情,需得我这种正统传人出场。何况,现在就算我要走,你恐怕也不放心吧?”
“活着的当然不放心,死了,那就不一定了。”
“小子,我好歹与你有着救命之恩,你……”
“个板马!你还有脸提救命之恩!?”陈刑猛地一拍桌子。
“给爷爬!”
“年轻人,火气这么大,会导致身体部分功能过早衰竭的……”
“爬!!!”
时间回溯到陈刑三人通过通道回到地球的时刻。
陈刑当时一睁眼,就看到了书房中迎接他们的四个人,除了蒋大山、被他叫过来的楚叶和秦术以外,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
穿着一身土灰色、破旧的中山装,几根头发倒是用蜡油打得一丝不苟,身形干瘦,一笑起来满脸褶子。
这个猥琐的老汉名叫徐经义,说起来与陈刑倒是颇有渊源。
他自称是正一教的传人,师傅早八百年就入土为安了,教中只剩下他一个,还没带徒弟。
不过也能理解,进入现代科技社会后,传统宗教本就在逐渐消亡,何况这延续五六十年的战乱之世,更是让他们毫无生存空间。
算个命吧,对于一些大人物:说好是恭维,说坏是诅咒;说得准是威胁,说不准是骗子。
反正处处是错。
就是给寻常人算都得小心翼翼的,现在这世道谁出门还不带两把枪啊?君不见沙县小吃都装上防弹玻璃了。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一言不合血流成河,你当开玩笑?
据说徐经义的一个师弟就是这么没的。
所以他也学精了,不搞什么正儿八经的算命,四处忽悠行骗。
一张铁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男的说成女的,倒也活得还算滋润。
陈刑的忽悠大法就是跟他学的,完完全全一脉相承。
至于说所谓的救命之恩……
那还是五年前,陈刑有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遭到了埋伏、一时失手,被炸了个重伤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