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果然是不轻易放弃的优秀忍者。
当她在完全不能使用查克拉的情况下连续向我进行攻击时,我几乎没有还手的时间。
秋兰的攻击原来主要注重于力道,而这时力道已经起不到作用了,她开始在速度上集中精力。
她的拳头和腿交错着向我劈过来,在我耳边呼呼作响,头发随着身体飘荡。我趁她把左腿向我踢来的时机,猛地向右边划去,伸出右手打过去。
秋兰也抬起右手用手臂的肘部挡了下来。我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后提起左腿向她飞去。这一下正好打中她的下巴。她的手臂从我手里脱了出来,整个人向后倒去。
我从口袋里抽出无毒千本,向她扔过去。不料她在倒地的一刹那用手点住地面,翻起身子,支撑着身子猛地跳了起来,摆出一个倒立的姿势。千本扎进了她手掌正前方的土里。
秋兰马上又落回到地面。她甩开了遮住眼睛的头发,接着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我看着她,她也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
她缓缓地把手向下伸去,从土中拔出了我的千本。银色的光影在太阳光下时隐时现,好像交织的光影来回穿梭。
“你是很强的忍者,月夜修。”她把那两根千本竖起来对着我的方向,“不要去管雨沫说的,你是一个很强的忍者。”
我开始品味她所说的话的意思。
同时,我也进入了我的回忆。
4年前,我进入风之国砂隐村的忍者学校开始我的校园生活,我是这一届C班的插班生,而且是一个还什么都不会的插班生。
虽说在我4、5岁时,就已经开始打定体术的基础,但是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忍术。
我可能算是上学比较晚的吧,现在才开始学习忍术。
“月夜修,我知道你的家族是以体术修炼为主的家族,但是忍术才是忍者所应该着重学习的。忍者忍者,就是使用忍术的人,你明白吗?”当时,有一个老师是这么跟我说的。
或许,忍者不是这个意思。
“你有没有尝试过走幻术这一条路呢?如果不擅长忍术,还是有别的出路的,不能放弃啊!”又一个老师告诉我。
我也不是幻术忍者,难道没有体术这一条路可以走吗?
“不想学就别来忍者学校!你家旁边不是就有普通学校吗?不认真点怎么能变强呢?还不如去普通学校。这么简单的忍术,学了这么久还不会,你想留级吗?”另外一个老师不高兴地冲着我说。
我就是不会忍术,但是我也不会认输。留级我也无所谓,总之我要成为忍者。
“你不要在我们班里拖后腿好不好?你看,这次的平均分被你拖了多少?!整整把我们努力得来的总分拉低了3分,你看看吧!连A班也超过我们了!”后来,就连班里的女生也开始看我不顺眼。
平均分有这么重要吗?又不是比赛。你们努力就是为了把平均分向上拉吗?
“不要挡我的路,吊车尾。干嘛用东西裹住脸啊!是不是因为连忍术都不会,见不得人啊?还不是因为你太懒,怎么连变化术都不会?你的脑壳里都是浆糊吧!”就连别班的人,都很看不起我。
我脑壳里到底有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还关你们什么事?
但是,大概是在半年前,大家看我的眼神开始不一样。我实战训练的分数越来越高,甚至高过3个班的班长。虽然我的忍术分数依然没能及格,但也没有人再敢笑话我了。我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我就是通过这些逼人的话语来鞭策自己,使自己不断成长的。
只有雨沫,她一直不肯承认我,总是视我为一个废物。在她看,只有能够使用忍术的人,才能称得上是忍者或是实习忍者。或许我就是个废物,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这些回忆在我的脑海里荡漾着,就像是水面上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散开,一圈一圈的淡去。
我又回到了这里。
“嗯。我知道了。”我答道。
她笑了笑,举起千本向我扔来。我向后退去,一直推到我的镰刀旁边。在秋来开始连续攻击时,为了不妨碍我自己,我就暂时把血镰搁在一边了。看来,现在我还是不得不借助与它。
在我刚刚把血镰驾到肩膀上时,秋兰马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只苦无向我跑来。她握着苦无,直接从中间向我刺来。我两只手握住镰刀的把柄,架起来挡住了这一击。苦无尖碰到镰刀时,擦出了一丝火星,接着发出一阵悦耳的响声,最后弹开了。
她又拿出一只苦无,连续向我砍来。我挥舞着镰刀,用刀刃挡下攻击后,向秋兰劈去。
她左右闪躲,有时用苦无挡下我的攻击,总之就是没有一次是打中的。
我把镰刀一横,从下面扫过去,她蓄了一下力,猛地跳起来躲了过去。我提起镰刀追了过去,从下往上劈过去,镰刀的刀刃在她的衣服上撕开了一道口子。
她跳到地上,再次抬起腿从旁边向我打来。我把镰刀竖起来,把刀刃对着她。她摆动了一下腿,用脚踩住了刀片,用力一撑。
镰刀立刻向后带来冲击力,我急忙向后退了几步,差点就摔倒。她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血镰,转了两下后向我挥来。
我没想到她会采取这样借刀杀人的作战形式,于是开始拼命躲避那片危险的、晃来晃去的刀。
秋兰使用忍具的速度很快,导致我完全没有抢回血镰的机会。她两只手交错着来回挥舞着血镰,接着突然把镰刀转了一个方向用把柄用力撞了一下我的胸口。
我的身体承受不住这股力量,整个身体马上向后滑去。
“我好累啊,”秋兰忽然扔下镰刀,看着我说,“还是下次再打吧!你的镰刀太重了,我的手臂都快断掉了。”
“嗯。”
我坐到树下,开始检查我手臂上的骨头有没有断。我连续活动它,没有痛感,看来之前是关节在作响。
“怎么啦?”秋兰问。
“之前,听到骨头响了。”我回答。
她笑了。“那代表你的骨头里面是纯空心的。”
“我说的不是那个‘响’。”我无奈地说。
春从树上跳了下来,蹦到我身旁。
“你是叫越野修吗?你的体术好厉害,是谁教你的?”她的眼睛闪闪发光。
“我是叫……月夜修。”
“不管啦!”她兴奋地跳起来跳去。
“月夜修的体术这么强,不在于是谁教的,是在学会的基础上多加练习,才会这么强。”秋兰插嘴道。
春用轻视的眼神很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不高兴地说:“姐姐,你不就是没有人教,自己练习吗?我都说了……在我看,首先要有一个耐心的好师傅,这样师傅能够传授快速练就很强的体术的方法啊!对不对,月夜修姐姐?”
秋兰显得很愤怒,她微微弯下腰,低头瞪着她妹妹说:“体术修行没有近路可走,想要得到长久的,真正的力量,只有锲而不舍的练习!”
我刚想说些什么,春就吼道:“你爱怎想怎么想吧!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我的梦想就是在很小的时候就成为风之国数一数二的超强体术忍者!我要跟你走不同的道路,还比你更成功!”
我看秋兰几乎浑身都在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