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师傅小课堂很快结束,毕竟受限于眼界,他知道的东西也不多。
同样,他看出了侯永有秘密,但既然侯永不说,反而岔开话题,他也识趣的不多问,转而取出一杆步卒用的小花枪,扔给侯永,说:
“坊主,大枪桩您也站过,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与舞花等基本功您也练了许久,而所谓的枪法,万变不离其宗,无非就是灵活应用这些招式,在恰当的时机做出最正确的用法判断罢了。
大家大派的枪法或许另有玄奥,但军中搏杀,便是这般。来,现在您先耍一套,向我攻来,我瞧瞧具体如何教您。”
“好,有劳了!”侯永横枪抱拳,随后枪杆一抖,双脚前后跨开,舞出朵漂亮的枪花后,枪头摇指柴护院,轻声道:“得罪了!”
话音一落,他双脚迅速交错,枪杆直直的对柴护院扎去。
“下盘不稳,空有劲道,却失了变通的机会!”柴护院身子微微一侧,便躲过这枪,同时一面伸出手,握着枪杆顺着侯永发力方向印了把劲儿,一面说道:
“如这枪,若你下盘稳固,当可瞬间变招,不论立即收枪再刺,或变刺为挞皆可,但现在,你没机会了。”
侯永只觉得枪上一股大力袭来,不由一个趔趄,整个身子都被拉着往前引了几步。
与此同时,柴护院左手双指并拢,缓缓往前一伸,遥遥对着他脖颈。
他只觉得身上汗毛炸起,难受非常,就像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拿脖子往柴护院剑指上撞似的。
一切发生的太快,他身子受到牵引,根本不听控制,除非迅速丢枪,但握枪都连一招也接不过,丢了枪还要怎么打?
“犹犹豫豫,错失最后自救的机会。”柴护院摇摇头,终究收回了手,改指为拍,不轻不重的打在他胸膛上。
他吐出口浊气,只觉得浑身一阵难受,连内息运转都迟滞了几分,双手再不听指挥,松了花枪,身子前挪的势态也瞬间便为后退,最终两腿一软,跌坐在地。
“不行。”柴护院单手挽了个枪花,随后将枪往地上一驻,说:“大枪桩怎么站的,马步如何扎的,都忘了吗?
身子不受控制的被牵引时,又何不果断丢枪?你的拳脚功夫颇有些门道,若瞬间丢枪,接着前扑的劲儿以拳脚向我攻来,未尝没有脱离险境的机会,可最终,你却眼睁睁的赴‘死’。
别的也就不说了,搏击当中犹犹豫豫,像什么样子?果敢点!就是死,也要在死之前挤出最后的力气给敌人一拳!
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抱着这样的觉悟,你才反而有活路,否则你根本抓不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尤其是面对比你更强的敌人。”
“明白了。”侯永抱拳表示受教,同时暗想:“果然,虽然经历过战场,但面对那种程度的敌人,根本积攒不起多少经验,毕竟只要一刺一挑,对面就死了,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至于刘关张,虽然勇武过人,看似经验丰富,但就目前而言,比我好却也好不了多少,所谓的经验,更多是比我多经历了几次战场,积累下来的割草经验而已。
毕竟才刚开局么……但是,他们后来怎么变得这么强的?难不成升级到后期,还伴随有战斗经验与技巧的灌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