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是太子老师,教导太子是太傅的责任,可我只是一介草民,就算要教,也轮不到太傅来教吧。”
他对老儒客气,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可他也不怕麻烦,老儒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总不能还一直忍下去吧。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欺负的人,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欺负别人,如果有人想骑在他的头上拉屎,他自然不能答应。
老儒久居官场,身上或多或少染上了些官僚主义,可他不是朝廷里的官,在他面前耍威风,好大的官威啊。
他父亲也是一品大臣,手握重兵,太傅虽然也是一品大臣,但终究是文官,真要掰起手腕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皇帝只是让他来陪太子读书而已,可没让太傅来教他,太傅又怎么样,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真要把他惹急了,太子他都跟骂。
他没怎么骂杜明,已经是非常给杜明面子了,要不是看在他一把年纪的份上,他说的还会更难听。
他站直了身子,不卑不亢道:“既然是太傅的授课时间,我稍后再来,太傅请便。”
他说着,正想要离开。
谁承想,杜明突然道:“如此不识大体,就算真有些才气,也不过是个粗鄙之人,真不知道陛下怎么会看上你,让你参加诗会,还妄想赢过贺青山,白日做梦!”
对于贺青山,杜明非常清楚,他曾经当过贺青山一段时间的老师,贺青山的才气,他是非常清楚的,贺青山本来可以考取功名的,只是事不如人愿,贺青山虽年少有为,但无奈家中突生变故,贺青山也因此性情大变,整日寄情山水。
在这期间,贺青山才气不减反增,经过这几年的雕琢,贺青山由一块璞玉变成美玉,又岂是杨墨这种纨绔能够相比的。
见状,太子倒是乐享其成,他本就不喜杨墨,现在杨墨被他的老师训斥,他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杜明连他都敢打,杨墨不过就是个侯爷,也敢跟杜明顶嘴,不给杨墨一些教训,恐怕杨墨接下来这几天都不会安分。
杨墨咎由自取,他懒得管,他也不想管。
听得杜明的话,原本打算要走的杨墨,也是突然停了下来。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老子一忍再忍,是看你年纪大了,给你留些面子,不是让你蹬鼻子上脸的。
当下,他呵斥一声:“老匹夫,就算你看不上我,可我也是陛下亲点,身负皇命,你刚才话中的意思是说陛下眼瞎,识人不明吗?还是说,你对陛下怀有不满,老匹夫,你是要谋逆吗,谁给你的胆子!”
他再怎么不是,也是皇帝命令他参加诗会的,他的身后站的可是当今圣上,说他的不是,就等于说皇帝眼瞎了,不会看人。
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别说一个一品大臣了,就算十个一品大臣来了,也是承受不起的。
就算真要闹到皇帝那里去,他也是有理的,更何况,这老头根本就不敢把事情闹大,非议圣主,罪同谋逆,一旦闹大,就连皇帝都保不住他。
真以为他是好欺负的,他看了这么多的电视剧,可不是白看的。
听完杨墨的话,杜明脸色铁青,指着杨墨,恼羞成怒道:“老夫没有这个意思。你莫要混淆黑白,无耻宵小,气煞老夫。”
边说边咳嗽,可见给这小老头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