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子私令?庖乙吃了一惊,早年他也曾在七国当中游历过,听说过巨子。巨子,只有墨家的至高领袖才能当得起这尊崇的称呼。能够被称为巨子的,现在就只有墨子。庖乙忽然明白了铜牌上写着的“翟”字之意。“翟”不正是墨子的名字?
能拥有墨子私令的人,和墨子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
“我去把他们找回来!”庖乙撂下一句话,立刻转身想要冲出门去,不过却被园叟叫住了。
“等等,巨子并无来此。你还是把这重要的令牌还回去吧。”园叟将令牌递还给了庖乙。
庖乙只觉得这铜牌入手更是沉重了几分。他应了一声诺,连忙向外赶去。
庖乙出去后,园叟提起水桶走了几步,忽地拍了拍脑袋:“还真是糊涂了,忘了问庖乙来人是谁。罢了,等他回来再说吧。”既然此人持私令来见巨子,可能有重要的事,还是得要告诉巨子一下。
“老丈!老丈!”所幸鬼谷先生二人走得并不快,隐约还能见到他们的背影。庖乙急急忙忙追上去。“老丈,请留步!”
“先生,那人追来了。”张仪停下了脚步。
见前面两人停下来再路边等着,庖乙加快脚步跑到两人的跟前,恭敬地将铜牌奉还给了鬼谷先生。
“老丈,巨子不在,此物你还是拿回去吧。”
鬼谷先生微微一笑:“不用,铜牌你就拿着,到时候给他便是。”
庖乙露出了纠结的神色,谁知道巨子什么时候来啊,若他几年不来,那他岂不是要保管这个铜牌几年?这个铜牌如此重要,若是丢了那岂不是天大的过错?
“无需忧心,不出明日,他必来。”鬼谷先生抚了抚须,成竹在胸道。
园叟浇完一桶水,就见庖乙皱着眉,满脸纠结不安地走了回来。
“如何?”园叟问。
庖乙无奈地摊开手掌露出铜牌:“他不肯收,还说巨子不出今日必定会来。这不可能吧?”
园叟擦了擦手,这人就这么笃定?忽地,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但一时又让它溜走了。
“对了,来人叫什么名字?”园叟终于想起来了要问来访之人的身份。
“他说他叫玄微子。”庖乙道,这听着倒不像是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