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清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就杀了吧!”,说着贻清拔出陆灵剑直接刺向了仍旧没有醒来的纳兰鸢,谁都没有想到贻清就突然出剑刺向那位叫做纳兰鸢的女子。
只是陆灵剑还没有刺到纳兰鸢的时候就被一羽飞箭打到了一旁,凌云、柳絮和三名护卫赶忙将刘煜与宫和笙围在身后,手中紧紧攥着武器,紧张的向四周张望着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情况。
贻清将陆灵剑插回剑鞘,一脸冷笑的说道,“朋友,也看了半天了再不出来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下一次你还有机会救她。”
贻清话音刚落,一位男子从远处飞身而来,他身着一袭靛色长衫,头系一条紫色发带,手上抓着一柄象牙白的长剑,落地后向刘煜的方向施了半礼,“烟雨楼杭既白见过鄞州公殿下。”,又向贻清一抱拳道,“晚辈见过贻清前辈。”
“杭既白?烟雨楼楼主开山大弟子。”,贻清打量着眼前这位自称是杭既白的青年人说道。
杭既白闻言冲着贻清又是一抱拳,“前辈过誉了,晚辈只是有幸被家师选中而已。”
这个时候,贻清分开护卫在自己身前的凌云、柳絮等人走了过来,杭既白见到刘煜走了过来又冲着刘煜施了半礼,口称“殿下”。
刘煜只是一摆手,“剑师可是为贵楼的纳兰鸢而来?”,一般来说大势力走出来的剑客都会被尊称为剑师,剑这种武器一直被人们认为是君子武器,剑客自然也跟着被江湖人尊崇。
“回殿下,师妹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做了错事。这次小人奉家师之命,前来向殿下谢罪。”,说着杭既白咣当一声跪在地上向着刘煜磕了三个头,或许是杭既白这孩子太实诚,又或许是他磕头的地方太硬,三个头磕完额头已经有些冒血了。
“这…”,原本刘煜都准备说这事情就这样算了,但是瞥见贻清正冲着自己使眼色,刘煜纠结了一下之后便闭口不言了,这种得罪人的事儿还是交给贻清先生做吧…
“杭既白是吧?”,贻清懒散的走到杭既白身前,“殿下现在是莒国鄞州公,抵达新安城之后就是莒国国君了,六大江湖势力的底线就是不对四大国国君动手,更何况刺杀君王那是抄家灭门的罪过,就算现在殿下要屠尽你们烟雨楼满门也是合理的。就凭磕这三个头就完事儿了?”
杭既白仍旧跪在地上冲着贻清一抱拳,“前辈所言极是,纳兰鸢行事确为不赦之罪,但烟雨楼乃百年基业,望殿下迁就纳兰少不更事,就此作罢,也算一桩美谈。”
杭既白的话说出来之后,连刘煜都紧皱眉头,这话说得显然是话里有话啊。
“呦,好一个一桩美谈呐。”,贻清一撇嘴,一脸戏谑的说道,“殿下遭遇了刺杀,耽误的行程就换来一桩美谈么?烟雨楼主果然是打的一副好算盘。”
杭既白也是一皱眉头随后不再理会贻清,而是转向刘煜说道,“殿下,家师深知纳兰其罪罪不容诛,但纳兰尚年幼,所以才有如此鲁莽行事,祈求殿下法外开恩,为让纳兰鸢赎罪,烟雨楼愿将纳兰献予殿下为仆为奴,另外小人愿护卫殿下前往新安,护佑殿下安危,若再有人对殿下出手便视同与我烟雨楼为敌,烟雨楼将同刺杀者不死不休。”,杭既白说完伏拜于地。
杭既白的话说完之后,刘煜看向贻清,贻清见刘煜望向自己就是一耸肩,那意思就是“都这么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刘煜思衬了片刻便上前扶起杭既白。
“多谢殿下开恩”,被刘煜扶起的杭既白又冲着刘煜抱拳拱手说道。
刘煜看了一眼还在地上躺着的纳兰鸢,然后才对杭既白说道,“既然此事是纳兰姑娘一人所为,纳兰姑娘尚年幼,也算少不更事,而且本公确实也没有受到半点伤害,此事便就此作罢,至于令师所说为奴为仆也便罢了,剑师还是将纳兰姑娘带走就是了。”
“家师所命,既白不敢不从,还请殿下收回成命。”,杭既白又是一抱拳说道,“纳兰虽然不太懂事,但是留在殿下身边也算一份力量。”
“行了,多个丫鬟不挺好嘛,还能跟和笙姑娘做个伴,白送的为什么不要。”,一旁的贻清赶忙说道。
“留下吧,这小丫头挺有意思的,只要别再动手陪我说说话也无妨。”,一旁的宫和笙也走过来对刘煜说道,“你们一群男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人家姑娘躺地上半天了你们也不管。”
她是躺地上半天了,你也没管呢,现在想起来当好人了,真是,呵女人真虚伪。听了宫和笙的话,刘煜便是一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