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王将手伸了过来,实则只是在安歌发丝上轻轻一触后,用手捏下了几根水草,而后放在安歌面前。她一看原来是水草,心境方才平坦下来。
安歌行礼谢过了晗王,伸手接过了那几根水草。
自己方才头挂水草,与那渲王争论了一番,不知道那人要怎么在背后抹黑自己。
想到这里,安歌又气又窘,这王爷也是,怎么不早些将水草取下?
“小姐披了王爷的斗篷,那小姐这件……”
木兮手中托着斗篷走了过来,那斗篷分明就是女儿家的样式。
再看安歌身上这件男子式样的银灰色缎面斗篷,长得已经拖在了地面上。
现下虽是正午,可是那阳光却柔和的过分,再加上阵阵凉风袭来,安歌披着斗篷站在风里都有些瑟瑟发抖,眼前的晗王亦湿着身子,再这样下去,受风受寒,自己可担待不起。
安歌伸出手,刚想要将斗篷解下还给晗王,谁知晗王倒是个随和的,抓起木兮手中的粉色斗篷便披在了身上。
那斗篷配色粉粉嫩嫩,晗王披在身上,竟有些好看,只是往下瞧,却发现那斗篷只能够到晗王的膝盖。
就在此时,一个讨厌的声音又在耳边聒噪了起来。
安歌看着不远处的渲王,气势汹汹地又回到了映菱池边。
“本王越想越气,便回来收拾你!”
人嚣张便是如此,在女子面前亦全无半点风度。
“哦?您说方才谁气着您了?”
安歌将手伏在耳旁,假意没听清,示意渲王大声些。
“就是你这个臭丫头!”
安歌笑了笑,看着身边一众侍女侍卫问到:“渲王殿下说被人气着了,你们可有看到是谁?”
渲王见安歌鬼滑,不肯认,便来到安歌身前,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到:“就!是!你!”
安歌将渲王的手拨开,跑到晗王身后躲了起来。
渲王看到晗王身披女子的斗篷,怎肯放过这个羞辱他的好机会。
“唷,没想兄长这人聋哑了,竟还女气了起来!兄长,有病便要医,不如弟弟替您找个好医者瞧瞧?”
齐光虽不知渲王齐昀嘴唇一碰一碰说着什么,可是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他侧脸瞧了瞧安歌被风吹的微微有些泛粉的脸颊,再看看齐昀对这姑娘的态度,定是她方才为自己辩驳了什么,而惹怒了齐昀。
“渲王殿下请收回您方才的话,晗王殿下怎么说也是您的兄长,晗王殿下的母亲亦是王后娘娘,您怎可如此不敬?”
木兮现下亦气得红了脸,齐昀听罢,上前就是一巴掌,木兮的小脸当下便红肿了,站在那偷偷抹起了泪。
“你一个下人,也敢教训本王!”
安歌见木兮受了委屈,赶忙上前安慰她。
看着木兮可怜的模样,安歌当即想出了一个法子,她走到映菱池边,瞪着齐昀。
“渲王殿下,我觉着您方才的样子,像……”
“像什么?”
渲王亦来到了映菱池边,头向左偏了些,下巴微抬,等着安歌往下说。
“就像市斤流氓,泼皮无赖!”
渲王听罢这话,心火蹭蹭就上了头,伸手便要打安歌,安歌也不是个笨的,将身子一躲,没挨着那一下。
许是渲王用力过猛,失了重心,扑通跌入了池中。
齐昀在池中一顿扑腾,才发现池水并不深,匆忙站了起来,看到安歌正蹲在池边微笑地看着自己。
“渲王殿下,莫不是您府上连沐浴的水都没了,竟要来这池中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