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房门一关,梁玉就这样被关在了门外。月书将屋中的东西有被人翻动的迹象后,看了眼在一旁“罚站”的黎渊后,一边查看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一边不由得暗自庆幸,好在除了放了些首饰在妆台上之外,东西全都在玲珑袋中随身携带万一真少了些什么,可不好和人家闹去。毕竟,要真闹起来,黎渊被人贴上臭流氓的标签可就不好了。
黎渊看月书好像并没有要为难自己的意思,长舒了一口气后,衣袖一扫,只见圆桌之上依次摆着各色茶具,小泥炉伴着香炉中的烟火一起,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在其中。
“刚刚你那不听我解释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真误会了什么呢。”
“要是换成别人,只怕我真会误会。你对琅轩没意思,自然不会对她怎么样了”。月书也不知道为什么黎渊那么喜欢喝茶,不管去哪儿身上必然是带了全套的茶具还有各色好茶。据说,不同的场合要有相应的好茶,才可相配。那今天莫名其妙的喝他不太唱喝的花茶是为了配什么景呢?花好月圆月团月夜吗?
黎渊愣了一下,“如此说来,我倒是要谢谢琅轩了”。他倒真没想到过这层,早知道就不用那样担心了。只是那梁玉今夜此举,实在不像是个公主该有的举动,若是传了出去,她和明王的名声要是不要。
这一点,黎渊想到了,月书自然也料到了。公主都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实在不知道那明王的后院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来偷东西的人,压根就不是梁玉。
当然,梁玉夜间“突然造访”究竟所求为何,月书倒不是很在意,只是:“这梁玉接近咱们的目的不单纯,琅轩婚期将近,谁要敢威胁我姐妹下半生的幸福,她下半身也别想好过。”
月书前脚才到闻风的门口,闻风就暗中传讯给了黎渊,生怕这人担心。所以,看着眼前人这义愤填膺的模样,黎渊也道:“那你可从闻风哪儿问出些什么了?”
月书端起那满载花香的茶杯轻嗅了嗅满手那温热的香气后,道:“闻风不愿说,只是听话中所指,这琅轩玉只怕真和琅轩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个的关系。等回了委羽山,我再好好问问沁阳长老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如闻风所说的,这琅轩玉在他们的眼中,不过只是寻常物件,却引得如此多人的追捧,多半是因为那谣传颇广的谣言罢了。倘若真的和莫琅轩有关,委羽山现在只当没听说过,只怕是早早的就知道了什么。
“其实,琅轩这些年过得也十分舒心,对自己的身世之谜未必有多关心。”
莫琅轩把委羽山当成了唯一的家,就算现在有家人寻来,只怕也不会离开,可:“话是如此,可既然知道了,总不能放在一边撒手不管。行了,就先这样吧。梁玉倒是走了,你呢,大半夜的,跑我屋里作甚?别告诉我说,住在我隔壁的隔壁的你,是在听到了些什么动静,害怕有贼所以来瞧瞧吧?”
月书表示,她熄灯可有好一会才去闻风哪儿的。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她走了以后才来,黎渊一定也和梁玉一样别有用心啊。一个要做梁上君子,另一个就不知道是想扮演什么角色了。
黎渊展颜道:“自然不是,今夜月色正好,我不过是想出来散散闷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黎渊本身有神格加身,所以上天好像听得到他说话似的。这话音方落,顿时是雷声大作,乌云密闭突然而至的滂沱大雨,实在是有些不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