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清越没兴趣打听这些隐私,扔给风诀一块令牌道:“假的,给你糊弄人。”
风诀抓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然后问:“你为什么帮我?”
“我只想知道焦银兽的事……只要你配合我,摄政长那里,我帮你将功折罪如何?”
风让与风诀对视,像是在商量一般。
楮清越低头理了理被血沾污的裙摆道:“不用考虑了,反正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抓又抓不到,杀又杀不了……我这边为你提供了一条活路,不试试?”
“可是听闻摄政长是个铁面无私之人,畜养焦银兽做灵宠是触犯了殿规的大罪,你如何保证我兄弟二人能独善其身?”
“你们现在是进退维谷,不帮我黑衣人的势力就会杀了你们,帮我还有一线生机……明日抑或后日,凤谨就要过来了。”
“凤家二少爷?”风让嗤笑:“他来有什么用?难不成挟持他救我们自己吗?”
楮清越只想翻白眼,这凤谨的名声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实在是有些难办,整理了半天措辞,她道:“能在凤慎的光芒之下韬光隐晦这么久的人,当真只会流连烟花柳巷?你们啊……简直孺子不可教也!”
风诀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问:“你要我们怎么做?”风让要说什么,被风诀的眼神给压了下去。
“你们二人还是先告诉我焦银兽的事情吧!”
“你想知道什么?”
“焦银兽是怎么弄过来的?”
“不好啦!”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有下人叫喊:“大少爷!圣使所在的西厢走水了,火势控制不住,如今都把西边一片都给烧掉了!”
风诀急忙放下风稀起身跑了出去,风让看着楮清越,盯得她发毛,良久道:“府上事有些多,请圣使移步东边的掬春酒楼,我们处理好手头上的事就来。”
“去吧。”
楮清越拍了拍跟着她过来的焦银兽,在房间里找了件风稀的衣裳,用木兰玉簪束了发换身男装施施然的走了出去。没走多久,卫澜青就走到了她的身边问:“你没事吧?”
“没事,你查看到什么了吗?”
“焦银兽都被圈进东南方向的一个山谷里了,我看的时候它们都变得很温顺,并没有狂躁的迹象,这就有些奇怪了。”
“我觉得更奇怪的是这风家三兄弟,看起来那两个大哥都是对小弟爱护有加的,怎么他们的主子说杀就杀了,一点都没有顾忌他们的想法。”楮清越看着他问:“凤家虽然霸道,你觉得他们会这样直接残害同族吗?”
“你是说这里其实没有掌控在凤慎或是凤勤宇的手上?”
“表面上鹤城是凤家敛财的工具,这暗地里,怕是早就为别人做了嫁衣了。”
“你的猜想不无道理,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这红坡镇是鹤城的至关重要的一处,我们不如在此住下好好赏赏风景?”
卫澜青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她咧嘴欢快的笑着就跟着笑道:“好哇,都听你的。”
正值海棠花开的季节,天气放晴后,被风雨捶打过的花骨朵在灿烂的阳光下都恢复了旺盛的活力,纷纷抬头绽放,纤纤花蕊在微风中伴着粉红若霞的花瓣轻舞着,看着就觉得身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