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成安素就更是个门外汉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皱了一下鼻子,摇了摇头:“我连、re、i、fa都听不准,你问我这个,肯定是问错人了。”
韩月倒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摇了摇头:“单说说你听起来的感觉怎么样,又没让你找错误。”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成安素自然不可能再赖过去,她清了清嗓子,仔细回忆了一下各个三个小时中,听到的各种各样的音乐,最后倒还真抓出了几个重点。
抛开韩月其人可能对自己存了的坏心眼外,单论她的工作能力,倒还真是挺厉害的,整场话剧下来,无论是背景音乐还是特效音乐,听起来都像是镶嵌在剧中,而不是游历于舞台剧之外的。
两人讨论了十来分钟后,上面方导拍了拍手,示意大家休息好了再来一遍。
开车回去的路上,成安素实在有些心疼在舞台上蹦蹦跳跳、磕磕碰碰了一天的杜航,接过了他的钥匙,把他撵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这就算步入正轨了,”杜航没有靠在后面,反倒是坐正了身子,双手伸到背后勾在了一起,拉扯着胳膊上酸胀的肌肉,“接下来一个月就是细化这些东西,然后把它们刻在骨髓里,一直到形成条件反射一样。”
说实话,这个过程听起来就是痛苦而无聊的,果然,杜航弓了后背,伸了个懒腰的同时,和成安素说到:“之后如果你有事儿,或者实在不想来了,就不用跟来了。我看你的样书昨天也寄到了,估计也得有的忙了吧?”
说起这个,成安素眼角眉尾都是难以掩饰的喜悦:“是啊,就是寄了两本,封皮没定,让我再挑一下。不过剧组,我肯定要跟着啊,你看人家的经纪人跟着上蹿下跳的,我就在下面坐着,看看剧,已经很轻松了。”
确实,别的演员,只要能到带经纪人的份儿上,多多少少都有些脾气,别说是演员特地下来给经纪人送水了,就是经纪人站在旁边给他们扇风,恐怕都要被嫌弃大了、小了,又怎么会像成安素这么轻松。
她愿意跟着去,杜航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脸上没写出来,仍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也好,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这确实是原因之一,提起这个,成安素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病房里的季堂祎,“今天保姆和护工倒是都到位了,保安也去了,就是不知道他这一躺,得要多久啊。”
“怎么,现在才知道心疼钱啊?”杜航半开玩笑到,自然是被成安素不客气地甩了个白眼,“去”地嫌弃了一声。
手指规律地在方向盘上敲打着,成安素正色道:“现在最该关心的,其实我我爸的问题,他这找个小三儿,跟找到失联了一样,”提起这个,成安素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捋了把头发,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自己不能……”
她是骂都没法骂,话说了一半,生生又咽了回去,化作了一声叹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什么心电感应,杜航都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放在拉篮里的成安素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她瞟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将车靠边后升起了两侧的玻璃,这才接通了电话。
“宝儿啊,”这回,成泽的声音倒不像是喝多了,“你这个周末有没有时间?爸都好久没见你了,你回来陪爸吃个饭啊?”
“我妈呢?”成安素连招呼都不愿意打,劈头就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电话那头,成泽明显被哽了一下,顿了顿,才应到:“不管你妈,你妈不在,出去了,你回来吃饭,爸顺便有些事儿得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