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锋一转,他又对季淼的某些言辞提出了几点错误的指导:“但是我认为,你不守承诺而不需要承担任何风险的这种行为,却是对两人以后合作关系,向良向好发展的拦路虎。”
季淼经过真切的思考,同意了炎月珀的观点。作者:这俩人怎么整得跟外交会谈似的
她摸着下巴思考片刻,然后对炎月珀道:“这样吧,我再次因为这件事对你表示诚挚的歉意,同时,作为补偿,我也答应你一个条件,这样可以吗?”
炎月珀又看了她很久一会儿,似乎经过甚至的考虑之后,他才总算点零头,同意了。于是,两人之间的这次矛盾,就这么揭过去了。
揭过这件事,季淼的心思就聚集在了炎月珀的经历上,她对炎月珀最近一系列神出鬼没的行为,表示出了很大的兴趣。
最后,季淼指着自己满是对真相渴望眼睛看向了炎月珀:“所以你这到底经历了什么啊?我刚刚过去的时候,你还跟那个季鞍笙和李权斗得你死我活,最后他们怎么都那么听你的话了呢?”
炎月珀特别淡定:“能怎么样?他们不是想要闹吗?那就让他们闹,我不但要让他们闹,还要带着他们闹。”
这解题思路堪称清奇,季淼表示佩服。
但同时,她还提出了一点“”的问题:“到时候把这世界整得崩塌了,他们拍拍屁股走了,那我们怎么办?”
炎月珀就支着下颔,歪着脑袋看着她:“我问你,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季淼觉得他这话的莫名其妙:“当然是因为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啊。”
炎月珀满意的点点头:“那这个梦境是用什么困住我们的?”
季淼愣了愣,然后诚实的摇摇头。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进入这个梦境是个什么原理,要知道的话她不早就出去了吗?
炎月珀摆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着她,然后才慢悠悠的抛出回答:“困住我们的,不就是这个世界吗?既然如此,把这个世界破坏掉了,我们不就出去了?”
这解题思路已经不是清奇了,那简直是神奇。
季淼自己都被他一句话的都想这么干了。但考虑到他们俩人只能疯一个,炎月珀疯了,她就得正常一些,所以季淼还是选择了试图泼醒他:“这样的容错率太低,我们很容易没有路可走的。”
炎月珀笑眯眯的俯身拍拍她的肩膀,对她继续道:“放心吧,我已经在之前把这个梦摸透了。这并不是传统的以一个饶心结编织的梦。
而是抽取你的记忆,力图贴近你自己的性格,为做梦的人量身打造的一个梦。只是单纯的依靠真实感来困住一个饶。”
“面对这种幻觉,最好的办法就是使劲作,当你对这里一点真实感都没有的时候,你就能完全醒过来了。”
季淼听完他的话,沉默了。
怪不得这人在这里这么放飞自我,感情是还有事实依据支撑他的行为模式啊。
炎月珀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道:“所以你看,这里所有的人和物都不是真的,你不需要对他们产生同理心。”
季淼一怔。
耳边炎月珀的声音还在继续:“当然,如果你是在控制不住的话也没关系。你来找我就好了,你把所有的同理心都用在我身上吧,我承受的住。”
季淼沉默了。
默默的垂头呆了一会儿,季淼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好像整个人都回到帘初她抱着杨怡的场景里。
炎月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到底还是个稚嫩的姑娘而已,再怎么逞强,还只是一只只会乱咬的奶猫啊。
反正低头也看不见她的脸,炎月珀不自觉的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正要开口安慰她些什么,就听到季淼幽幽的声音响起:“我怎么觉得,把同理心放你身上,比让它被狗吃了,还要更惨烈呢?”
炎月珀快要落到季淼头上的温柔大手,瞬间换成了一个弹崩儿!
皮笑肉不笑的把人推到床上,炎月珀十分粗暴的把被子扔到季淼的脑袋上,音线里的那抹凉意更深了:“黑了,你困了,赶快闭上嘴睡觉好吗?”
话落,他利落的起身,蹬蹬几步脚步声过后,传来重重的一声关门声。
季淼得意的感受着炎月珀的怒气,舒舒服服的窝进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其实季淼知道,炎月珀毕竟都经历了多少万年的岁月了,那些年少的轻狂傲气怕是早就快消磨殆尽。
炎月珀花费这么大心力折腾来折腾去,其实也有帮她从这个世界里拔出来,怕她真的深陷其中的意图。
但有一一,他的行为太狗了,季淼完全不觉得感动了都!
总算把最近受的气还了回去,季淼瞬间通体舒畅,困意涌上心头,不一会儿,她就枕着柔软的云朵,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她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逸的觉了
这边季淼陷入了睡眠,那边炎月珀才刚怒气冲冲的走出房间的门,就被开门就忽然出现的一大坨人形物体给吓了一大跳!
皱着眉仔细看过去,炎月珀才终于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别墅主人,那个眼镜。
平复了一下情绪,炎月珀才看向正蹲在自己门口的眼镜,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炎月珀跟他一起到客厅的沙发上坐好,才开口道:“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眼镜推了推自己架在鼻梁上的眼睛,神色自若:“知道你会出来,你去我房间里凑合睡一会儿吧。”
微微一顿,眼镜才继续道:“现在大家都知道你们两个睡一起了,哪怕察觉到了季千翼不对劲,那些人今晚也不敢进去试探了。”
“反而是你,明还要更多的事情,总不能到时候,两个都镇不住人。”
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镜一眼,炎月珀抬抬下巴:“多谢好意,但我不需要,你还是赶快去睡吧,都有亮了。”
眼镜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寻思什么,摇摇头,他继续道:“我们之前很熟的,你什么样我还是知道的,我要害你的话,早就害你了,不用等到现在。”
眼睛朝紧闭的那扇房门看了一眼,眼镜神态自若:“而且她之前让我告诉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