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齐志明李玉两人一合计,唯恐公主生妒对陆怡君不利,把她送回了家中。
过了几天,爷爷已开始走马上任,莫惜金开垦荒地都不在家,陆怡君病情转好,在家中开始行医,来者不拒。
这一日,刚刚送走一位病人,匆匆忙忙进来一个中年男子,说道:“我家孩子顽皮从树上坠下,请陆小姐随我到家中医治。”
陆怡君没有多想,立刻背起药箱随男子走出家门。
她怎么会知道这是名优公主不甘受辱,准备报复自己设置的圈套。
走了几里路,陆怡君见男子走进将军府,才起了疑心,站定说道:“此处是将军府,你要将我带到何处去?”
那男子尴尬说道:“我儿子等在这里,还请陆小姐进去速速医治。”
“你刚才不是说在家?”
陆怡君此时才发现,那男子面目白净,皮肤细嫩,绝不像受过饥饿,终日劳作的人,掉头就跑
但哪里跑的过一个男子,几步就被捉住了。
男子将陆怡君扛在肩膀上,说道:“你以为得罪了公主,随随便便就算了么?告诉你,我望海国公主绝不是你等丧国贱民能得罪的起的。”
男子将陆怡君扛进大厅,扔在地上,陆怡君抬眼一看,正是名优公主。
名优公主高傲的走近前来,站在瘫坐在地上的陆怡君正面,用背后对着她,呵呵一笑。
“陆小姐,几日不见,烧也退了,为什么不见你来赔罪啊?”
陆怡君环顾一周,只见屋中站着五六个男子,不知道她要如何对自己,害怕的大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名优非常享受或说是习惯,这种高人一等,盛气凌人的感觉,也喜欢看到别人在自己面前惶恐害怕,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她脸上流露出嘲弄的微笑,依旧端庄的说道:“不用叫了,他们两人去北道城接收粮食去了。”
陆怡君虽然骨子里傲气,但是此时不再高烧,更不傻,选择了冷静对待这个猜忌善妒,瑕疵必报的公主。
她不再说话,紧抓自己的衣领,想着如何度过此时的难关。
名优见到陆怡君害怕的样子,高声说道:“你以为说动了汤不世卖粮就很了不起么!我告诉你,那些粮食全是用我的首饰珠宝换来的!所以,你吃我的喝我的,还反过来侮辱我,我有理由生气,也有理由让你知道王权不容蔑视。哼。”
哼了一声,她借势吐出心中压着的一口恶气。几天下来,名优都气不过这件事。
齐志明不知为何,百般袒护这个女人。支支吾吾就是不肯把她叫来向自己赔罪。
今日,终于当着齐志明的面去而又返,等来机会报复这个贱民了。
真解气。
陆怡君不知道买粮的钱从何而来,此时听到是公主所捐,想着如今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为百姓看病行医更为重要,不如给她个台阶。
“民女不知道其中来龙去脉,那日发烧,说些胡话,还请公主见谅,民女代秋田县百姓谢过公主。”
她规规矩矩的向名优行了一个叩拜大礼,以为如此就能揭过此事。
名优见那日牙尖嘴利的贱丫头服了软,不再那么生气了。
但是,此时在几个奴才的面前,这个丫头还没有完全放下尊严,感觉仍不解恨,走了两步说道:
“算你识相,本来我准备让这几个奴才教教你如何做人呢。你的风骨,原来也是靠着别人撑着时才有啊,哈哈。”
陆怡君没有反驳,不想吃这个眼前亏,想着自己的风骨脊梁没必要展现给一个不相干的人看,更没必要用在争风吃醋上。干脆伏在地上,低头不语。
名优本期待着陆怡君再说两句顺耳的软话,自己再奚落她一番就算了,没想到她却选择了沉默。
此时对方的无声,被名优视为成了抵抗,让名优感觉到又受了蔑视,大声质问道:“你还是不服气是么?”
陆怡君低头说道:“民女不敢。”
名优觑眼说道:“不敢!却不是不想是吧。没关系,你可以不说话,我让几个奴才教教你该怎么说话。”
陆怡君真的害怕起来,慌忙说道:“求公主放过民女,民女还尚未嫁人。”
名优听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贱人!你想的太多了,他们都是公公,来人!给我掌嘴!”
说完,两个人架起她来,一个人狠狠的扇起了陆怡君的嘴巴。
打了不知道多少下,名优轻声说道:“行了。”
看了看陆怡君肿起来的脸,流血的嘴角,紧闭的双眼,露出了解气的微笑,骂道:“贱胚!非挨打才能老实!”
陆怡君感觉面部火辣辣的疼,牙齿松动,满嘴流血,索性闭起双眼。
心想,人也打了,气也出了,可以放过我了吧?
“现在,低下头,像只狗一样,爬出去,去大门口学三声狗叫!这事就算过去了。哼!”
名优转身向门外走去,又补充道:“声音大些,我耳朵不是太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