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陆封安都没想到竟然是这般。
太子小时候体弱多病他是知道的,甚至为了这事,从小到大,太子跟前都没半个侍女。
即便是如今,东宫内也是找不到几个漂亮宫女的。
陆封安不由眉头轻皱。
太子这药吃了二十多年,眼看今年已经结束了,只需温养着,没想到又出了这档子事。
就是不知,伤了多少。
皇帝进了里屋,屋内传来一身巴掌声。
所有宫人都侯在门外不敢进去,陆封安也垂着手立在门外,权当瞎了聋了。
“朕这基业迟早要毁在你的手里,小不忍则乱大谋!朕是怎么教你的!”皇帝气得脸色煞白,身子都在颤抖。
只有徐公公一人进去了。
徐公公是跟了陛下多年的老人了,该不该他知晓的事他都知晓,也不差这点了。
太子强忍着心口的疼爬起来,跪在冰凉的地上。
皇帝一看他那病弱的样子,想起方才太医所言,一切功亏一篑,便眼前一阵阵发黑。
“陛下,陛下”突的,徐公公传来一声着急的吼声。
陆封安一脚踢开门,皇帝已经气晕在地了。
宫里宫外又是一片忙碌,陆封安忙的脚不沾地,如今两人都昏倒,还不敢将此事传了出去,深怕引起朝廷动荡。
三日后,便传出钦天监看了时辰。
两个月后便有百年难遇的好日子,极其利于婚配,便生生将迎娶太子妃提前到了两月后。
至于池三姑娘,据说突然被皇帝召见,挨了一顿板子。
在太子妃过门后,直接一顶小轿子从侧门抬进去。
池老爷,虽说不曾降级,但是陛下彻底将他放弃了。直接给了个毫无权势的闲职度日。
“我到底是欠了她什么,好好的得了陛下一顿敲打,教女无方,斥责我教女无方!”池老爷回了府,摔碎了屋中一堆瓷器。
“没一个是中用的,只会连累我!瞧瞧你生的都是什么东西!”池老爷脸色气得通红。
“当真是要气死人,一路爬到现在,竟然让个孽障给毁了!当初生下来就该直接溺毙!”池老爷脸红脖子粗,今儿是太子大婚之日,过几日,池娉婷便会一顶小轿子抬进东宫。
池娉婷两个月前被打的只剩半条命抬了出来,如今才刚刚好一些,这段时日更是瘦的骇人不已。
听见池老爷这话眼眶一红,紧紧的咬着下唇,垂眸中满是恨意。
“你可真是个笑话,女儿高嫁,你欢天喜地的摆酒庆祝。犯了错就是孽障了,你这脸翻的可真快。”
“我教女无方,你管过她们什么了?”朱氏也是一肚子火气,明明一切都过的越来越好,为什么却事事不顺了,什么都跟想象的不一样。
女儿怀孕成了贵妃,明明晋级了,却又好像失宠了一般。
小女儿还未进东宫的门,便引得陛下斥责,挨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