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褚栎睡的很不安生,总听见了什么不平静的声音,忽远忽近的,她终是忍耐不住起身,打开窗却发现那个声音却又不见了,听了一阵儿,那声音已经销声匿迹了,褚栎没有多想,便回去睡了。
到了次日,褚栎才问了问丫鬟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丫鬟却楞楞的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罢了。”
褚栎吩咐丫鬟给自己梳了一个髻,却将平日里最显招摇的首饰戴上了。
丫鬟觉得奇怪,“姑娘,你平日里是不喜戴这些的啊。”
“没关系,今日要见将军府的主母,当然要打扮的得体一点。”
褚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在去长公主屋子的路上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褚栎心觉奇怪,冥冥之中觉得跟昨晚自己听见的声音有一些联系,她便过去看了看。
“发生了什么?”
褚栎问了一个在旁围观的家丁。
家丁回答:“姑娘,今日我们在这池塘里面发现了一个人,捞起来才发现已经死了。”
褚栎的丫鬟看了看,对褚栎道:“姑娘,我认识她,她是将军分配给长公主屋子里的丫鬟,叫喜儿,她生的好看,人也娇弱极了。”
褚栎想到了什么,她唏嘘不已,看来又是被长公主压迫的可怜人。
她看向那个家丁,“怎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将军?”
家丁有些无奈,“将军今日还未天亮便去了军营,我们本来想着告诉长公主,但是长公主身边的姑姑根本不让我们进去,只说埋葬了便可以了。”
褚栎沉吟道:“那便听长公主的将她埋了吧,拿些银子给她的家人,若是库房不肯,你便来找我。”
家丁点了点头。
褚栎叹了一口气,可惜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在丫鬟的搀扶下继续往长公主那里走去。
而长公主已经早早地等候了。
看见褚栎过来还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她扶了扶自己头上的步摇,没有一丝不耐之感。
“参见长公主殿下。”
褚栎行了个礼。
“起来吧。”长公主手上还是拿着那个金绣球。
“本宫想着驸马不肯给你名分,定是怕本宫欺负了你去,按理来说你应该躲我躲得远远的,却没想到还是来了。”
褚栎站在长公主面前,笑容可掬,“殿下成了将军府的主母,如今我俩同在一片屋檐下,草民定要过来见见的。”
“坐吧。”
得了长公主的旨意,褚栎这才在下首坐了下来。
长公主叹道:“不过驸马实在是太不细心了,男人三妻四妾正常的很,本宫又怎么会介意呢?褚姑娘跟了驸马这么久,连一个名分都没有,真是可怜。”
“公主多虑了,”褚栎笑着回答:“其实对于草民来说名分什么的根本不算什么,将军倒是执意要给草民一个姨娘的称呼,但是草民想着那时长公主还未嫁进府中,草民又怎敢越矩呢?”
“说的也是,褚姑娘倒是考虑周全。”
褚栎一直注意着长公主的表情,但是她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松动。
褚栎早就知道这个长公主心思深沉,看似不可一世,但是笑里藏刀,分分钟让你没有任何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