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羽这情,韦影不打算领,回头冷冷看了秦羽一眼,仿佛在说用不着你为我说情。
秦羽就当没看见韦影眼底的冷意和敌视,冲他笑了一下,回头给狄闫包扎伤口。
这一次,她确实放轻了手脚,仔细包扎好了伤口。
狄闫垂眸看秦七低头包扎的样子,长长睫毛在眼睑下打出柔和的阴影,肌肤如白瓷,晶莹剔透,有了血色的脸颊似少女一般。
方才被秦七戏耍,狄闫先是怒,而后被他忽而一笑给愣住了,再来又见他少有的顺从、低头认错,现在又认认真真地包扎给他包扎伤口,好似真的全心全意在侍奉他一般。
起起落落,变化莫测。别人都说他这太子爷喜怒无常,此时狄闫看秦七,也觉得他难以看透,捉摸不定。
之前在揣测这秦七到底有何目的,现在狄闫倒是更想知道他是何性情,喜好什么,憎恶什么,或者什么事情能博他一笑,就像刚才他忽而一笑那样。
思及此,狄闫有些怔忡,到秦羽包扎好伤口离开,他也没再开口说什么。
韦影倒还是站立在一旁。对这个高大英俊的冷面男子来说,别说太子殿下让他受了委屈,即便是死,也坚守不定。
过了会,见韦影还是纹丝不动,狄闫抿了抿唇角,问:“我令你去查秦七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韦影恭敬道:“回太子殿下,卑职命人去查,方才已有信鸽带来消息。”
说着,韦影从内兜掏出一卷纸条递给狄闫。
信纸上写着,秦七是秦家宗室推荐至北境军。
秦七这一族已没落,人丁又稀少,到秦七这已是独子,无其他兄弟姐妹。秦家宋氏老太太见秦七孤苦无依,便收留了他,因而举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