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表演还在继续,苦守寒窑的女子终于等来了离开十八年的丈夫。
可丈夫已经娶了他国公主,成了他国的王。
“原来是出悲剧。”令狐雄叹息一声,起身,缓缓往舞台前走去。
阳光照射之下,可以看到他的身前、身后、手脚之上都有柔韧的细丝,牵扯着他,像是木偶。
走到台前,令狐雄张口喷出一股毒气,七窍之中喷出鲜血,连带着台上的两个优伶被血污感染,一时三刻便没了气息。
“不好,中计。”
武惊鸿意识到不对,拉起李玄机就要奔逃。
然而早早的,就有令狐家的嫡长子令狐小芳等在那里。
这是个扎着大辫子的年轻男子,眼似杏核,眉如柳叶,男生女相,配合上令狐小芳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儿家。
他对父亲的死并不奇怪,也不悲伤,一脸平静。
“李玄机,你杀害我的父亲,罪大恶极,我要去大王那里告你,就算你是乾国四公子之一,我也不怕。”
这会儿,令狐小芳声色俱厉,透着一股表演的意味。
“就凭你,也能抓我?”
“我自然不行,可乾国的律法可以。”令狐小芳显然有备而来,他的身后老早就布置好了人手,其中有不少专门负责刑事案件的官吏。
这些人也很公正,不会因为令狐雄死在自己家里,就确定李玄机就是杀人犯,他们不卑不亢的告诉令狐小芳,他们会调查。
但他们也要求李玄机必须待在自己府上,画地为牢,不得任意行走。
这一趟一地鸡毛,武惊鸿跟李玄机如两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被押送回李玄机府上。
更可气的是那个领头的小吏,特意守在李玄机府上,虽然语气客气,却不离开。
明显是认为李玄机会耍诈,特意看着。
“这个魏子丑好生了得,令狐雄这等贵胄,说杀就杀,他到底想干什么?”
李玄机有些搞不懂魏子丑的逻辑。
不该现身的时候现身,不该杀人的时候杀人。
武惊鸿也从没见过这样的人,旁人不管是如何凶狠残暴,智计无双,都多少有迹可循,这个魏子丑却毫无逻辑,行为办事捉摸不透。
她想了很久,不得其法。
无意间,武惊鸿看到在李玄机府上晃荡的那个小吏,心头一动。
“这位官爷,您累了吧,不如吃些茶果?”武惊鸿仍是一身丫鬟装扮,那个小吏没有认出她。
“小红姑娘,不劳烦了,咱职责所在,不能随意饮食。”
“哦。”武惊鸿做天真烂漫状,亮闪闪的眼睛透着水汽,将小吏盯的骨头有些发酥。
幸亏这小吏是正直的汉子,不随意受美色影响,否则就要丑态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