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染枝,则没那么好运,遇到个色中饿鬼。她冷眼瞧着那个喊着小美人的猥琐男人,瞧向手上的藤蔓,他要敢做什么自己就让他断子绝孙。
王三许是在流水席上喝多了,醉醺醺的,浑然不觉染枝身上的冷然,举着桌上的酒盏,向染枝招招手,“来,美人~我们一起喝个小酒~”
喝酒?好呀。染枝突然就笑了,带着一丝邪意,她从王三手里抢过酒盏,摸了摸藤蔓上的黑色小花,花蕊间沁出几滴水珠,她把水珠滴进酒中,递到男人嘴边:“好呀,爷先喝。”
男人喜不自胜,一把搂住染枝的腰,“小美人嘴真甜,爷就尝尝你嘴里的甘露!”
……
真是给脸不要脸,染枝用手抵着男人的嘴,“急什么~我又跑不了,这成亲怎地酒都不喝了?”
“喝!喝!美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王三将酒灌入嘴中,大口喝着,搭在染枝腰上的手用力捏了一把。染枝吃疼,一把推开他,王三哈哈大笑,径自向床边走去,“美人,我来了!”
看着他一把捞起枕头,猛亲着,又去解身上的衣裳,染枝别过脸去,坐到了桌前的椅子上。今夜男人应该是不会再来烦扰自己了,她不由庆幸有子藤傍身,子藤上的五色小花对应着五种功能,黑色小花恰就是各种毒药,男人中的是情迷。
第二天,染枝避开站岗的士兵,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偏僻的小角落,不远处有个凉亭,边上的月季开的极好。她想去休憩片刻,方欲抬脚便听到远处有男人的说话声,她瞧了瞧四周,没有可以遮挡的建筑,稍一犹疑,居然躲到了树丛里。
她屏气敛声,蹲在地上听着远处的动静,似乎是有人走了过来。她悄悄地从草丛里的缝隙窥视了一眼,是那个起义军的将领,旁边还有个男人。
“化修,前往锦州的路已经被那狗皇帝派兵围堵,我打算绕行东乌,从水路去汉寿,直夺福州,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染枝蜷着身子,瞧着二人的动静,白天比夜里看的要清楚许多,那叫做吴化修的高高壮壮,脸上的疤怪吓人,却没有吴景义身上的煞气,看这情形二人似乎很熟悉。
“不妥,士兵们多不通水性,更何况福州易守难攻,我们的兵力尚不足以拿下。不如先在潼关扎驻,休养生息,扩招兵马,等到实力强盛再作打算。”吴化修皱着眉头,不仅是因为吴景义的提议不妥,更让他不愿离去的是这城中有召引他的气息。
“有何不妥?又不是叫他们游过去,我即日便派人购买船只粮草,届时还怕那群以民脂民膏为食的朝廷走狗吗!我倒要让他们瞧瞧。”
“我知道你想早日推翻陈后主,只是越是心急越吃不了臭豆腐,不可过于尊大啊。好比这安兴城,你就不该让那杨素恣意行事,而今城中百姓尚未收服,兵力未曾回复,拿下福州谈何容易?”吴化修觉得今日精气神十分舒服,然脑子却有些混沌,偶尔有几缕思绪在脑海中出现,不待细想便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