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所以妖怪全都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每一双眼睛都带着不解跟愤怒。村长躺在地上,刚指向鄙笑之人的手又无力的垂落。
山槐并没有掩饰贪婪鄙委的佞笑,他的脚边躺着几具精气被吸食殆尽干扁的动物尸体。“我是什么人?你们都知道的啊,一方守灵山槐啊。”他摊开双臂,像是要将他们所有人纳入怀般正义凛然。
“山槐爷爷,你是不是在跟我们闹着玩啊,你怎么会,怎么会。。。”花样瞪大着双眼,含了满满一眼眶的泪水,强忍着不让掉下来,方才的一幕她不敢信,却不得不信,几个伯伯婶婶仅在一瞬间就殒命无归。
“小花样,爷爷真的要好好感谢你,为了谢你,我把你留到最后好不好。”如是慈爱的话并不温馨,每一个飘到耳朵的字都是死亡的调符。
“花样,快去找恩人。”村长一声出,所有村民同时逼出残余的灵气,尽力拼到最后一刻,为生存供最大的极限。
花样经历过一次生死,知道其中的厉害,死了命的往外逃。
“你觉得你们还有机会从这里出去吗,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所有的一切任我为所欲为。”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这群即将陨命的蝼蚁,他闭上眼睛,鼻翼微动,死死撑着的妖群明显的感受到体内灵气如洪水般外泄。
花样不顾命的狠狠的撞着大门,却怎么撞都撞不开,情急之下幻为桑花原形,触碰到的不是坚硬冰冷的铁门,而是软而粘的肉墙,变回人形的花样一张脸灰如死色。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
“村长伯伯,我们或许在谁的身体里。”所有人几乎因为这一句话求生的欲望转瞬坍塌。
“小丫头挺聪明的,只是过于聪明不适合活的太久。”花样的身体向辛俾的方向缓慢移动,过程的漫长倒不如给她痛快一刀。
“花样。”已经没多少力气的花样母亲趴在地上,蠕动过来的身体死死抓住她的脚,本来可以承受的牵扯力道这一刻变得无比吃力“山槐大人,花样还是个小孩子,你放过她吧,我们这么多人还不够吗。”她哭着恳求,紧咬的牙床已经渗出了红丝。
“不够,怎么会够呢,你有听说过有人会嫌灵气过甚?都是希望多多益善不是。”山槐故意的玩弄只为激发他们心中的怨恨,这些太过清澈的灵魂不是他最终目标。
“娘亲,快放手,花样先一步去那边等你们。”
“是啊,你们所有人依旧会在一起,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人间可住,荒莽山能呆,阴曹地府也能一族团圆。”山槐等着奋然的眼睛“其实我也不想小花样死,要不你杀了离你最近的那个人,我就放过她,如何?”闹趣的目光打量着那个长得还算显眼的女人,不过在他眼里,好看不好看,左不过都是自由撷取的食物。
花样娘遁着他的话,看向离她最近的人,那人诚然的冲她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