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澜自嘲般地苦笑了几下。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呵……”

背后响起一声低沉的轻笑。

“没意思，真没意思……”

他来了。

澜直起冰冷的脊背。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他。

“这样你都没死啊，真是不一般。”

“比你那个哥哥强多了。”

“都怪你啊，要不然我还能再玩一阵子……”

愤怒的力量化成火焰在澜的眼中燃烧。

除了拳脚，自己还不会杀人技。

澜调动灵能，掌心燃出一团银白的光。

先用空间控制住他，再想办法杀死他。

雨萱绝望地看着澜，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不要怕，雨萱。

“快……走……”

嘶哑的喉咙用力挤出两个字。

我不会走的。

我要杀死他。

“走不聊。”

他的声音忽然响在耳畔。

来不及惊讶，澜瞬间扭身出掌，双腿的反作用力将自己向后弹去，电光火石间，掌心的银色光团已向他飞去。

只要把他困在这个空间里……

银光刺得他眯了一下眼，惊愕的表情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

勾起唇角。

那张一直以来都在伪装纯良的脸上，是轻蔑而又嘲弄的笑。

银色光团穿过了他的身体，消失在黑暗郑

怎么可能。

带着巨大的邪恶的压迫感，他飞速靠了过来。

澜刚想扬起手。

视线突然染上温热的鲜红。

鲜红喷溅到他的身上，滚烫的液体涌到胸口。

好痛。

鲜血好烫。

澜却觉得好冷。

喉咙……

被切开了。

没有力气了。

澜仰面，直直地向后倒去。

掌心的光消失了。

他又换上了那副无辜的样子，右手紧攥的匕首上，自己的鲜血一滴滴坠落。

我为什么才发现呢。

我太蠢了，太蠢了。

他早就准备杀死自己了。

那个梦到了挖心女孩的夜晚，门口的他，其实就是打算杀掉自己的。

如果没有那个女孩发现自己入了她的梦，愤怒地把自己推了出来。

自己或许早就死了。

澜倒在霖上。

好黑啊……

血液还在一股股地涌出来。

浑身冰冷。

眼角渗出的眼泪似乎都是冰冷的。

澜的手指无力地耷拉到雨萱身上，连雨萱的身体都显得这么温暖。

我要死了吗……

“咳……”

澜咳了一声，喉咙的鲜血倒涌，腥涩的味道占据大脑，血液流得更快了。

还要保护雨萱。

可是自己连手指都无法……

血快要流干了，澜开始抽搐。

那张脸又凑到眼前。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蛋。”

他捏起澜的脸颊，玩味般的左右看看。

“身体太了，就脸还可以……”

着提起了匕首，刀尖冲着自己的脸。

“那我就先拿走你的眼睛，再割下你的脸吧……”

刀尖向着自己的瞳孔逼近。

鲜血滴到了眼睛里。

自己死去后，也会出现界吗。

“不要！”

一声凄厉的尖剑

谁的声音，有点熟悉的声音。

一抹暗红色从眼前略过，身上的他被那抹红色重重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