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个时辰,
尹风乘坐的马车抵达县衙门前。
作为唯一正常人,尹风在禁闭的大门前击鼓,无比炫技的敲打出二月映泉。
莫说衙内杵杖瞌睡的官差觉得震耳欲聋,更连后殿午休的甄县令都被吓得从床榻滚下,侧脑袋堵耳朵,狼狈不堪地穿官服,口中不断咒骂:“该死的刁民!”
等他到了前堂,也不急着升堂,首先命令官差:“是何人在衙门喧闹,扰我清梦?来人,先赏他二十大板再说!”
“得嘞——”
所有官差同时应令,持着杖板,嘿嘿逼近尹风,他们准备奉命公报私仇。
让你丫的吵我睡觉!
没听说过,
吵人睡觉,如同杀人父母?
“你确定?先不说番禺首富王员外是我大伯,即便是我自身身份,堂堂图治秀才身份,也享有免笞杖的特权!”
见官差们被唬住,
尹风心里大呼:这万恶的旧社会!
“哦——你是何人?”
甄县令刚提问,一旁去过尹柴里的文书,就在他耳边低语,还提起尹风负伤怒杀黄鼠狼精,为母报仇的事情。
甄县令听完,自找台阶下,大大方方地道:“原来你便是孝勇之名传遍番禺的尹秀才,你方才滋扰公堂一事我也不追究了。且说说,你击鼓所为何事?”
旧社会的官,就这么欺软怕硬。
伸手不打笑脸人,
尹风也不再摆谱,直接说起来事,
道:
“我要状告清风镇市集沙屠夫,我告他当街行凶,与我同来的四人就是人证!”
在辖区内发生这种事,是失职的事儿,甄县令可不能马虎,整衣正座,道:“还有这事?!那就快快让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
四人进了公堂下跪,
报上名来:
“草民丁一,见过大人!”
“草民王二,见过大人!”
“草民张三,见过大人!”
“草民李四,见过大人!”
甄县令看着下方四人,手似帕金逊发作的丁一,鼻子额头擦伤结新痂的王二,以及被对撞流鼻血用纸堵住的张三二人,他投以古怪眼神看向尹风:
“胡闹!你说的当街行凶,就是指他们打架被伤一事?四个牛高马大之人,打不过人家,就跑来报官,就不害臊?”
四人目光闪烁,似乎印证甄县令的猜想。
可尹风,却是脸不红心不跳,不以为意,
指着四人道:
“非也,非也!他们四个受伤,只怪他们自己技不如人,用不着来衙门报案。
而我之所以状告沙屠夫,是告他当街行凶杀人,或者说,加上拐卖人口!”
“快给我细细道来……”甄县令喝不下茶了,将茶杯放在案上,等尹风下话。
大案,这是大案!
若能完美结案,将来官运亨通。
甄县令急,
可尹风却是不急,反而询问起来:
“在说之前,我想问大人一个问题,县府之内,近日来是否有新增失踪人口?”
“有,且人数不少,足有十数人!”
确定了消息,
尹风拍手大叫,对着四人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