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这闵阳城可真是热闹。”皇甫墨辰丢下一句话，带着月玲珑离开。

冥羽也转身要走。

谭玉依见状，忙喊，“师兄。”

“还有何事？”冥羽回头。

谭玉依看冥羽回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俨然一副小女子的神态，又抬头，“师兄这便要走了吗？玉依好久未曾见到师兄了，现下我这身上还有伤，师兄能否送我回孔雀坊？”

“也罢，走吧。”

谭玉依十分高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捡起面纱，顾不得身上的伤，忙跟上冥羽。

两人一路走着，谭玉依不停地说着话，冥羽寥寥几语。

到了孔雀坊不远处，冥羽停了下来，“就送你到此处，告辞。”

“师兄”谭玉依一急，拉住冥羽的手，“师兄不进去坐坐吗？师姐也好久没见到你了。”

柳抒正好从孔雀坊出来，见到冥羽，正想上去说话，见到谭玉依拉着冥羽，脸色微微变了变，隐到一旁，街上甚是嘈杂，她也听不清他们在讲些什么，只能看到他们的动作。

冥羽一愣，他向来不喜欢被人触碰，便转过去将谭玉依的手拿开。

“见与不见，有何区别？如今你们入了孔雀坊，更是不应再与我有何联系了。”

谭玉依呆呆望着冥羽的背影，想起当年她初入师门，她见到师兄的第一面，也是看着他的背影，那时师兄正在练剑，师姐柳抒过来牵起她的手，问，“你就是师父带回来的小师妹。”

她点点头，依旧盯着冥羽的身影，柳抒拉着她走，“那是阿羽师兄，走吧，我先带你去你的住处。”

大概这样过了两年，她得了空便拉着柳抒去看冥羽练剑、习武、读书，冥羽从不与她们多话，却也不赶她们走。

后来，听说师兄和师父起了很大的争执，从那以后师兄便离开了师门。直到她和师姐继承了霜楼，才知道冥羽做了岿然宫宫主，在武林盛会上，偶尔见过两回。

柳抒在暗处看着两人的动作握紧了拳头。

......

“如今，我也算是救过你两回的恩人了，玲珑打算如何回报呢？”

月玲珑看了看皇甫墨辰戏谑的眼神，停下来抬头，“我哪一回要你非救不可了？”

“如此说来，还是我多管闲事了？”

“自然，今日我自有办法脱身，只待套出谭玉依的话便给她个了结，若不是你，她又如何还留得一条命在？你觉得，你究竟是在救我还是救她？”月玲珑说完快步向前走去。

留下皇甫墨辰张了张嘴，面色略带窘迫，“还是我的不是了？”

看着前面的月玲珑又快步追上，一把拉过月玲珑，“不管怎么说，你还欠我一条命。”

“你”脸皮真厚！后面几个字月玲珑没说出来。

皇甫墨辰却伸手拢了拢月玲珑的头发，月玲珑一愣，皇甫墨辰趁机凑到月玲珑耳边，轻吐言语，“你跑不掉。”

说完对着月玲珑意味深长地看了片刻，月玲珑似乎有些迷离，感觉看不清眼前这个人。

“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今日之事，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真是个没良心的，你等着，我还会来找你。”

皇甫墨辰转身，却感觉有人拉住了他的衣袖，“怎么，又不想让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