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关于穿林吟啸的消息，一切消息”流际推给纤云一叠银票。

纤云笑而不接，“开口就是这么大的口气，穿林吟啸的消息，我一个小小的阆苑可不敢接。”

“谁都知道，二十年前江湖那场腥风血雨就是因穿林吟啸而起的，’穿林吟啸，天下归一’的预言惹出了多少祸端，好在自二十年前这两样物件就失踪了。不过我好奇的是，流际公子和皇甫门主都是江湖中人，找这东西做什么？是想争一争这天下？亦或是被这青域四国中哪家的皇室收买了？”

“收买？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云娘愿意，小生不才，愿被云娘的美貌收买。”流际开起了玩笑。

说实话，纤云并不是一眼惊艳的美人，只是这眉目一转，自带千种风情。

“流际公子有心了，皇甫门主打进来还不曾开过口，不说点什么吗？”

“云娘经营阆苑多年，我们想问什么该是看得通透。”

纤云笑，“门主要查二十年前皇甫一门灭门凶手无需如此拐弯抹角。”

“能收了不？”流际瞄一眼银票。

“有了缘由我阆苑也就不推辞了。”

“时间太久，毕竟过去十五年了，你既然提起穿林吟啸，想必是查到这两者之间存在着什么关系。”

“事情要追溯到二十年前韶砚山庄之乱。那年韶砚山庄武林大会，恰逢韶砚山庄的庄主的儿子周岁之喜。韶砚山庄立世多年，根深叶茂，庄主欧阳靖历来受人敬仰，当得起侠义二字。当是时，武林传言穿林吟啸在沈氏夫妇手中，这场大会上免不了众人虎视眈眈。”

二十年前，纤云的年岁也不大，这些都是从阆苑的客人出搜罗来的消息。

“这沈氏夫妇是什么人？”皇甫墨辰发问。

“沈氏夫妇都是江湖游侠，不过沈夫人似乎不是东凌之人。不过沈夫人当时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石榴裙下拜倒无数英雄豪杰，见过她风姿的人无不为之惊叹。”

“后来呢？不会是争夺美人的戏码吧？”流际好奇。

纤云轻笑一声，话本子看多了吧，“那时候沈夫人已经接近临盆了。”

“当晚韶砚山庄便遭遇浩劫，有一群黑衣人像影子一样潜入了韶砚山庄，放了一把火，想趁乱劫走沈氏夫妇。不巧的是，沈夫人临盆，无法脱身，不少觊觎穿林吟啸的人便欲挟持沈夫人，逼得夫妇两人说出穿林吟啸的下落。”

“一部分与沈氏夫妇交好之人拼力相护，其中就有皇甫世家，最终以沈氏夫妇自尽身亡，幼子被人趁乱盗走告终。这场乱斗之后，韶砚山庄的小公子也失踪了，曾盛极一时的武林三大势力中，皇甫世家、韶砚山庄都元气大伤，只剩下早早离去的灰竺顶毫发未伤。”

灰竺顶的人为何会提前离开？皇甫墨辰心里有了些计较。

“沈氏夫妇死前，身边的人，恰好是皇甫世主和夫人。”

“所以皇甫世家灭门是因为当晚有人看见他们和沈氏夫妇在一处，以为沈氏夫妇将穿林吟啸的下落告诉了皇甫夫妇？”流际听了许久，有些明白了。

“是谁放出的消息？黑衣人是谁的人？”皇甫墨辰脸色沉了下去。

“云娘常年偏安一隅，这些人的来路确实难以捉摸。”

“不过，这些人左肩上，皆有一个奇异的刺青。”纤云接着说道。

“刺青？是何模样？”皇甫墨辰眼神忽而深邃起来。

“无头无面，状似上古神兽帝江。”

......

“真给她？”

唐子离不知道月玲珑怎么想的，真买下了璞玉斋，这种突然腰缠万贯的生活对小泥鳅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铺子我给她了，往后就要看她自己了。人要活在这世上，靠的还得是自己的本事。”

“你往日也并非这么冷情之人，怎么如今总像是少了几分人情味。”唐子离没敢把话说透，怕勾起月玲珑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