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也别气馁,老任今早听了楚鹏兄弟两个的传话,便出去打听,还真让我得了个信儿。”老任说到这儿,见秦三几个面上转晴,皆盯着他看,脸上不禁有了一丝的得意:“我就想着这小子如果真是哪家的小少爷和家里置气话,早就该被找回家去了。否则的话,他必不肯干休,还要继续找路子北上。于是我便去了集市里面打听。凡是和京里有生意来往的,我都一家一家的问过去。终于在老李那里打听到了消息。说是有这么一个孩子,想去京里,正该他运气好,京里来的中原镖局刚跟药材行的吴家交了镖要回去。这小子机灵得很,没有钱,就帮着忙里忙外的,人小力气却不小,嘴还甜。那中原镖局的二掌柜郝老西喜欢得紧,走的时候就把他带上了。”
秦三和书儿闻言都暗道,难怪他们打听了半个多月也毫无收获。这等关系到人家商业家人安危的秘事,不是地头蛇怎么能问得出来呢。
秦三忙问:“他们走了多久了?大约能走到哪儿了?”
“两个多月了。只是……”老任看着秦三他们满脸的期待,迟疑地摆了摆手,道:“只是,下面的消息就不是太好了。”
马世彪道:“那你就快说啊。是福不是祸。好不好说出来大家才好想办法。”
老任便道:“咱们山里穷,路不好走,可也有好处,就是太平。山民彪悍,又没啥可抢的,山匪强盗啥的也不来这儿。可是一出了咱们这地界儿,那可真是山匪盗贼多如牛毛,尤其是连年遭天灾的那几个地界。郝老西他们就是在东山境内,被南孟山的一伙子响马给掠上山去了。”
“啊!”书儿闻言,腾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几个月来对弟弟的担心和不断地错过失望,都在这一刻向她压了下来,让她一时几乎失控,双目通红,几欲滴下泪来。
“书儿莫急。坐下。”秦三忙道:“咱们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且听任掌柜还有何话说。”
马玉麟也急道:“老任叔,您快说说后来如何了。”
老任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点绕,心道最近话本子听得有点多,说话都被那个说书的带歪了。他有点讪讪的道:“不是成心让客人着急,老任我先赔个不是。不过那孩子确实是也被掠走了。匪人自称山头名号是个叫‘聚英寨’的。因为吴家的侄子也在镖队里面,他们就放了个伙计回来要赎金。前一阵子吴家的赎金已经送去了,只是这一来一回的没有个把月回不来。是以还没有听到回信呢。吴家我去去问过了,他们说对方只要了他侄子的赎金,没有说到其他的人。不过你们也别急,据说是除了镖局的死了两个,其他的人都是囫囵个的。既然响马是求财,想必也不会随便的伤人性命。何况只是一个小娃子。”
秦三听了,知道老任也说不出更多,便问:“请问任掌柜,这个回来送信的伙计定是又跟着送赎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