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着三天,周燃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猪晚,都干了什么?跟教习嬷嬷闹着玩。
周燃把教习嬷嬷气的够呛,告了无数次状,见了周燃就是一阵头晕眼花。
这不,今日要学临摹,教习嬷嬷终于得了特赦令,老早的请了假,说是要出去散散心。
再细问,才知道再不出门散散心就要吐血了。
临摹先生听说是京城最严厉的老师,大夫人知道临摹一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有成效的,所以也愿意在外面博个好名声。
让人家以为,她这个大夫人对谁都是一视同仁,临摹先生白胡子一抚,看了一眼周燃。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临摹也是如此。”
“并非刻板练习,要有自己的风格。”
“你随意临摹章之的字,我看看你的水平。”
周燃双眼滴溜溜的转,大笔一挥,满纸的螃蟹爬字,临摹先生看着满纸的字,呼吸都是字急促了几分。
然后指着周燃的鼻子,吹胡子瞪眼道:“孺子不可教也!!!”
“哼!!!”推门抚衣而去!
周燃耸耸肩,望着外面大雪依旧,随意抓了快石头,手腕用力,飞速射出石头,不远处的树落雪满地。
周燃无聊的伸了伸懒腰,最近总喜欢发呆。
“阿燃,京城有动静。”扶炎趁着没人,出现在周燃的身边。
周燃眉毛一挑:“哦?什么事?”
“京城有位工匠,秋末的时候为一户人家建偏房,这户人家入住不久后,纷纷离奇死亡。”
周燃一听来了兴趣,这事前世怎么没听过?
也是,前世光忙着讨好别人,闭门不出,勤学苦练去了,哪还能顾得上外面的动静?
“这还不算离奇,离奇的是这家屋的偏房墙里,挖出了一个剪纸小人……”
周燃挑眉,这是什么讲头?
扶炎继续道:“这几天的京城人人都在传这件事,很多人都开始疑神疑鬼,自己家的屋子有没有埋小纸人。”
周燃想了片刻:“这事有人管吗?”
“按理说,当今陛下最忌讳别人弄些玄乎事,不会没人管吧。”
扶炎点头:“上头确实管了,但压不住民众的悠悠众口,反而有种黄河决堤之感。”
周燃觉得新奇,但这也不至于让扶炎过来单独说这件事。
“你觉得其中有问题?”
扶炎点头:“虽然还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我觉得,更像是有什么有心之人在暗中搅弄着浑水。”
周燃啧的一声:“京城的水从来都是浑的,只是年关将近,竟然有找死的,有意思。”
扶炎说完,抬眸看了眼周燃,微微细雪轻轻的落在周燃的肩膀上。
周燃的脸冻得微红,似乎这京城的水就是养人,周燃明显细润了许多。
只是一眼,扶炎便把头低了下去,离开了竹院。
周燃气走了临摹先生,大夫人喜闻乐见,但依旧还有面上过来呵斥一番,周燃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当回事,大夫人也只是为了面子,并未真的从心教育。
周燃这人生来有好奇潜质,让她知道了这么有趣的东西,哪里坐的住。
天黑的快,一身灰蒙蒙的雪中专用夜行衣上了身,悄悄地上了外院的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