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前厅里除了嵩普以外的人都惊呆了,四人都迟钝了几秒,莫羡天离嵩普最近,抓住嵩普的手臂急问道:“他不是被人救了吗?”嵩普道:“那是在京郊的时候,这次是在京城,在神武门门前的大街,三名妲跶刺客行刺......现场人太多,让他们着了手,俞将军当场.....就不行了。”说罢,嵩普眼中包裹着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张远山奔到嵩普面前,双眼通红,问道:“犯人抓到了吗?消息确定是真?”
嵩普道:“就刚刚,经常与我们往来的信探给的消息,缉拿要犯的公文也差不多发往各地了。”
张远山骂道:“皇宫那些废物,抓几个刺客都抓不到,也就杀自己人起劲。”
媚儿也止不住地跟着骂:“就是,什么天儆,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跟尾狗!”
辛丹心白了媚儿一眼,上前按住张远山的肩膀,向嵩普道:“小道友,你且把俞将军行刺的详细过程说来听听。”
嵩普此时已经回过气,然后开口道:“俞将军遇刺那天,是重阳节那天,也就是大师兄救下俞将军的第五天。”莫羡天勇救俞龙飞的奇遇已经在门派中被传得神乎其神了,所以嵩普知道此事,如在往日,莫羡天肯定会极力解释有高手暗中相助,但一来此时他心情沉重,无心辩解,二来怕会引发不必要麻烦,于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张远山打断了嵩普的话:“为何第五天才进京城,明明第一次遇刺的时候已经到京城郊外了。”
嵩普道:“听说是因为皇宫在准备重阳筵席,让俞将军在城外等候。“
媚儿撇了撇嘴道:“鬼才信这种话,肯定是在准备第二次刺杀,再说就算真的准备也得把人家劳苦功高的大功臣请进城里先招待着吧,留人家荒郊野岭地在城外算哪回事嘛。”
莫羡天接道:“此言甚是。”
嵩普继续说道:“俞将军进了城门,一路上百姓欢呼喝彩,送花送礼,原本宽阔无比的神武门大街十里不通行,锣鼓喧嚣,俞将军在最中间的马车,走到差不多最中间一段路时,正对面又来了一队人,穿着鱼纹锦绣服。”张远山惊道:“天儆?”嵩普道:“是的,按信探的说法的确是天儆的人没错。”
听到天儆二字,张远山和辛丹心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不过嵩普并未发现两人异状,继续说道:“天儆的人一色白马,众人不敢违逆他们,自觉让出一条道来,那天儆为首的人对俞将军说到:由于昨日忽发大雨,所筹备的菊花台被大雨冲袭,圣上请将军再等候一会,晚上再赴重阳晚宴。俞将军当时沉默了一会,然后下车接旨了。”
莫羡天忽而激动道:“我知道了,朝廷肯定是准备在神武门内埋伏军士二次刺杀俞将军,可是没想到俞将军一来,万人空巷,他们怕百姓群情汹涌到时候不好控制于是便改期到晚上,俞将军之所以沉默便是知道,重阳宴会其实就是鸿门宴,可偏偏由不得他,想走也走不得。”张远山点头道:“他若一走,先不说能不能逃出京城范围,这轻则是京城大乱,重则是内战爆发。”
众人都叹了一口气,然后听嵩普继续说道:“接旨后,俞将军并未马上命令部下返回,而是环顾四周,看了一会也不进去车子了,找部下借了匹马,骑了上去,然后也没有命令部下去客栈落脚,反而是往飘云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