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晁错传·索隐》上记载说:“晁氏出南阳,今西鄂晁氏之后也。”
追本求源,颍川晁家也是周室后裔,亦是钟鸣鼎食之府,诗书礼仪传家,秉承锦绣文章之道。
而晁补之本身就是姓晁的,所以对于晁姓名人还是比较熟悉的,尤其是干下来了好大些事情的晁错和晁盖。
一个以“清君侧,诛晁错”而闻名,另一个则是梁山的总瓢把子、奠基人。
尤为可笑的是,他到汉朝之后,姓晁名晟,字补之,得这一下子又占了晁补之这个名人的名字。
来到汉朝之后,晁补之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慢慢熟悉汉朝的生活习惯、说话方式,他也曾凭借着前世的一些经验,解决了晁家在颍川的一些争端,所以赢得了机智通变的名声,被晁父等人誉为晁家自晁错之后的又一匹千里驹。
驹者,初生或者不满一岁的幼兽。
但显然在晁家人眼中,晁补之距离已经扬名立万,威压长安的晁错来说还有那么一段不小的差距。
因此,此次晁父入长安劝谏晁错,才会带他来,一者他属于晁家的后起之秀,带他远行千里,增长见识;二者他素有通辩之才,想借他之才说服晁错。
但是说服晁错何其艰难,苏轼在《晁错论》中写道:“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嗟夫!世之君子,欲求非常之功,则无务为自全之计。”
古语有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晁错的性格、抱负,乃至于秉性、操守,是他被杀的症结所在。
再加上吴楚七国之乱,气势之大,霍乱整个天下,兵锋之盛,直指长安城。
朝廷上下都以为其势不可挡也,景帝的江山有失陷的可能。
景帝一时之间有些惶然,而他要用之平乱的丞相陶青、中尉陈嘉、廷尉张欧、大将军窦婴、太常袁盎等人都与晁错有矛盾,为争取调兵遣将的时间,为取得大义名分,为消弭内部存在的不稳定因素。
景帝权衡再三,腰斩晁错于东市,当时晁错穿着的还是朝服,不可不为之悲,不可不为之讽刺。
然而以晁补之的眼光,世人皆以为晁错因忠而受祸,岂不知伴君如伴虎,祸福只在一夕之间。
更何况景帝对晁错言听计从,使得晁错可一展胸中之抱负,一对好基友,可为之生,可为之死,这么说来的话他死的也不冤。
这与曹操从征袁术,借粮官人头,平息营中怨气,有着异曲同工之意。
所以看着这扇朱漆的大门,晁补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晁错之难说!
不过他想着脑中的系统,又有了许多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