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字画完花的钱子希心情舒爽了,拉着我坐在桌子边。喝水,吃甜点、水果。
“王三郎,这个好吃,这个枣糕是从京城来的,我们这没有。你一小半,剩下归我。”
“吃。”我也从果盘里挑了个最甜的橘子剥出来,一瓣瓣往钱公子嘴里塞。
钱大爷和父亲来到水榭时,看到的就是两个小人脑袋凑在一起,你塞我一口,我塞你一口的吃东西画面。
父亲稍有些尴尬,唤了声三郎,我们听到声音两人忙起来见礼。
钱大爷却非常高兴。儿子不说话不理人的状态不是一天两天了,虽说问一句答一句,但是谁都能感受到他把自己牢牢的包进壳里,谁也不愿意搭理的那种气息。儿子有多聪明没有人比他知道的更清楚,就是清楚他才越担心,比起其他8岁的孩子他懂得太多,他很担心因为续弦这件事失去这个儿子。
这是他第一个孩子,目前为止也是唯一的孩子。孩子母亲生下他后伤了身子,本就不强的底子越发柔弱,他也不是个贪花好色的,也没抬个小妾通房什么,也就没有其他孩子。孩子打小聪明,好带,那就是他们夫妻的骄傲。自从妻子去世后,他敏锐的感受到了孩子的转变,他一直试图改变,但是不仅做不到,还看着孩子越来越沉默,他也越来越心慌。
现在这样有些孩子气的儿子他许久没有见过了。钱子希见礼后抬起头来,看见父亲用关切的目光看着他,他冲着父亲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主动靠了过去。钱大爷顺势将手搭在他肩上,缓声道:“刚才祖母来传话,我们去她那吃午饭。”
随后对父亲道,“我就不留王掌柜了,刚才说的事还请费心。”
“一定,多谢钱大爷照顾。”父亲应下,牵起我的手告辞。
钱子希忙到桌上把刚才的两幅字画塞给我,又拿出个荷包放我手上道,“这是定钱,你还给我送两篮子青红珠来,要和今天的一样好吃。”
“好,”我点头。
“三郎,”父亲唤我一声,刚想说什么就被钱大爷打断,“这是娃娃间的买卖,我们不插手。”
父亲笑着拱了拱手,和钱大爷父子道别。
回到店里吃了午饭再坐王伯的牛车回家,顺路接了请了假的大哥哥,而小哥哥早已经在家巴巴的等着了。但是,父亲还是让我们睡了一觉,才和王伯一起带着我们三个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