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比想象中的要简单不少,柳清河原本准备好的“大到国家强盛,小到个人荣誉”的说辞完全没派上用场。
和柳貌然一说自己要去学武,臭老头略微推辞就同意了。让柳清河觉得一切太过顺利,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一样。
但现在的柳清河也没有多想,“三绝三帮”以自己的条件怕是进不去。何不先进了那逸剑居学些功夫,以后如若发现有问题再转投其他大派时好歹有些底子,也能轻松不少。想到这本还有的一丝忧虑转眼就忘在脑后了。
一夜难眠,第二天柳清河收拾好行囊早早的便来到东门处等待,直到晌午那老人才挑着担子姗姗而来。
看到柳清河,老人笑着招呼道:“小兄弟这么早便来了?”柳清河心里暗骂自己都等了一上午了,但还是面带笑意的答道:“不早不早,我也是刚到。”
“好吧,那我们直接回去吧。”老人说完。柳清河连忙点头答应下来,随即去取老人身上的担子,似乎想要先表示一番。
老人轻轻一让,避开柳清河伸向担子的手笑道:“小兄弟,我这担子你可挑不动,我自己来便是。”
柳清河听了有点不高兴,心想你个老头都能挑动的担子,我会挑不动?想到这拍拍胸口道:“无妨,我自小也学过一些功夫,没问题的。”
老人听了嘿嘿一笑,将担子放于地上伸手示意他过来一试。只见柳清河自信的半蹲与地上,将扁担放于肩上用力一顶,那担子竟然丝毫未动。
“老先生你这担子里装的是什么?竟然如此沉重?”柳清河难以置信的向老人问到,随即深呼吸口气又试了一下,这次倒是挑了起来,但以这担子的重量柳清河最多走上数十步就会力竭。
“我都说了我这担子常人可挑不动,小兄弟也不必客气,老夫自己来便是。”说完如同拎一袋棉花一样单手便把担子拎了起来放在肩上。
“老先生本领神乎其神,在下佩服万分。”很明显,加上昨日的一指穿石,如果说柳清河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顾虑,那现在满满的都是敬佩了。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老人笑道,“我们走吧,抓紧些时间说不定我们今日晚上就能到。”
“是是。”柳清河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肩膀,点头说到……
……
从太湖乘船直抵吴郡,再转马车来到一处不知名的山前时太阳早已下山。在之前和老人的谈论中柳清河得知老人叫张秋云,自称“逸剑居士”,是逸剑居现任掌门,以后自己称他一声师傅便是。
逸剑居并非在眼前这座山上,而是在此山之后的另一座山上。但由于后面并无上山之路,只能先攀上眼前这山,再通过两山之间的铁索桥到达逸剑居。
山路不算崎岖,但到了逸剑居院门外的柳清河还是气喘吁吁。瞥了一眼旁边的张秋云担着重物仍然脸不红心不跳,心中又佩服了几分。
张秋云也没理会柳清河,径直走进院内将身上的担子轻置于一旁便大声叫到:“婧儿、婧儿,为师回来了。”
走进院内柳清打量了一眼四周,除了正面的一间主屋外,右侧还有一间稍小的屋子背对着山壁。而左边则是一处悬崖,不远处还有瀑布的声音传来。悬崖边有一条小路沿着山谷蜿蜒而去,路边左右错落着大概三五间屋子,便是柳清河目前能看到的一切。
“怎么你今日便回来了?钱都凑……”说话间一个女子从屋内缓缓走出,只见她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穿一身白衣,如墨般的长发随意扎在脑后,与其成对比的是如雪般白嫩的肌肤。虽说眉头微皱,但一双清澈的双眸灿若繁星,秀雅绝俗。见张秋云身后还跟着个青年,那女子也没在说话。
柳清河仅看了那女子一眼,一时竟心跳加速、双颊发烫。他自认阅人无数,但遇到眼前这如同仙女般的女子也不禁看呆了。
张秋云见状呵呵一笑便相互介绍道:“婧儿,这是为师今日刚收的弟子柳清河。清河这位是你的师姐苏婧,也是本派的副掌门。”
柳清河被张秋云的话叫醒,急忙行礼道:“师弟柳清河见过掌门师姐。”说完又向苏婧望去,刚刚泛起傻笑却似乎发现了什么,扭头向张秋云问道:“师姐是副掌门?”
“不错。”张秋云点头答道。
“那本门现有多少人?”
“三人。”
“三人?哪三人?”
“你,我,她。”
“什么!?”
柳清河大惊,忽地感觉像掉进深渊一般头晕目眩……
……
今年的第一场大雪似乎来的稍早,让逸剑居早早蒙上了一层白霜。
“清河你别在执拗了,为师已说的很清楚。想下山可以,但学费绝对不退。”张秋云站在柳清河身后缓缓的说到。“再说现在大雪封山你也出不去,就在这好好在这和我还有你师姐学些功夫吧。”
一场大雪将山路全部封堵,虽说不至于被困在山上,但以柳清河现在的实力来说下山的确是困难重重。
柳清河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站在院外看着山景,身上的雪也越积越厚。其实对于现在的柳清河来说,一想到张秋云的确有些真本事,再加上还有个漂亮师姐,也不至于对这逸剑居彻底死心。
望着眼前的皑皑白雪,柳清河只是触景生情。他想起了去年初雪时家中的热闹景象,却万万想不到只是短短一年,已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