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孔家主可还有何事?”
方兴儒挂念着陶云颂伤势,见孔燕独还没完没了,心下不悦,可脸色依旧平静。
“方镇长,陶家公子虽说赢得了此守擂战,可眼下,他气力尽失,也无再战之力,若是继续参与第三局比赛,恐怕原本就不稳的灵台受伤更甚,这以后想要恢复便是难上加难了。”
孔燕独一脸担忧,说的话诚恳无比,可话中之意,方兴儒如何不懂?
“孔家家主关切之意,颂儿若是得知,定会感激。”方兴儒眯了眯眼,正想开口,陶直正也从比赛台上走了下来,“只不过颂儿既入了第三局,战与不战,便是他个人权利,我们局外之人,尚不能替他做决定。”
孔燕独道:“陶家主,陶公子已受了伤,若是执意让他参加比赛,理解的会说一句陶家主尊敬晚辈决定,不理解的,怕是有人传你为了陶府颜面,不顾晚辈重伤参赛,这对陶府可是大大不利啊。”
“我陶府行事问心无愧,何惧他人指点?”陶直正看着孔燕独,意有所指,“怕只怕陶府光明磊落,也防不到有心之人罢了。”
“陶府一向深得下塘镇镇民之心,若是有人想要算计,怕也是要掂量掂量能拿出锦梦甲如此手笔的陶府,只是……”孔燕独一副为陶傅着想的模样,“只是比赛至今,一号擂台,二十号擂台两位擂主皆已和攻擂者‘同归于尽’,都出了局,只有我家立儿毫发无损赢了守擂之战,虽说离第三局比赛不过还有三刻钟,陶公子能否醒来亦是未知之数,可哪怕陶公子醒来,对上立儿,如此悬殊的决战赛,立儿年轻,下手不知轻重,若不小心让陶公子身体再受重创,陶府和下塘镇可是又少了一位人才,这可是大大的损失啊。”
陶直正道:“陶府没有不战而败之子,颂儿哪怕一身是伤,亦会坚持到最后,何况决赛还未开始,谁知道,我家颂儿就一定会输呢?”
“哈哈,二叔,说得真好,我们陶家没有不战而败之子!”
孔燕独开想开口,却闻得一道熟悉之声,抬头望去,却见昏迷着的陶云颂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虽说脸色苍白,眼眸却清亮。
“颂儿,你醒了?”陶直正心中一喜,“身体怎么样?”
“好得很啊,二叔,别担心。”陶云颂擦了擦嘴角的血,“我只是太累了,睡了个觉而已。”
“颂儿,你真没事?”虽说陶云颂精神尚好,但声音听着虚弱不少。
“二叔,我没事,我只是失血过多罢了。”
“小崽子,你可想好,最后一场,危险万分。”
方兴儒眉头直皱,陶云颂的脉搏骗不了他,此刻的陶云颂五脏受损,体内仍有多处暗伤,这种状态参与第三局的决赛,身体支撑不住不说,比赛亦毫无胜算。
“相信我,方叔,我爹的琉璃玉,我一定会守住。”
“你……”方兴儒轻叹一声,“罢了罢了,我就知道说服不了你。”
孔燕独道:“陶公子既然醒来,还如此精神,怕是这第三场,能够带给我们相当精彩的决赛了。”
陶云颂笑道:“当然,孔家主如此关心我陶府,云颂定然不会让你失望。”
“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孔燕独说完,直径回到了正中央的席位上,陶直正拍了拍陶云颂的肩膀,也回到了席位上。
比赛台中,方兴儒再次看了陶云颂一眼。
陶云颂轻轻点头。
见状,方兴儒大手一挥,朗声道:“武擂大会,最后一场,陶云颂对战孔成立,决赛琉璃玉归属,选手请归为擂台,比赛现在开始!”
话语落下,整个比赛场一片沸腾。
陶云颂和空成立的最后决战,终于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