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回到我们那个小城市,在最市中心的地方租了一套房,也没有离家里很远,也算经常回去。我在那个地方找到了一份HR的工作,然后偶尔也去社区里参加活动,只是没有当老师了而已。
可能我还是不够勇敢吧,我没有我想的那么有勇气去承担和改变他们,或只是,我还没做好准备。林昕雨把搬家时候的箱子拿了出来,最底部压着的是那本教师资格证,她把它从底部翻了出来,或许有一天会用上吧。
白风是我们这些人里面最早结婚的,起初大家都挺诧异的,是有在群里发了邀请函,但是还是没有一个人去参加,因为,真的太远了。
不久我就回国了,之前过国外找了表姐,住了一段时间,也是当的模特,每天就是吃饭躺在床上看手机里有没有信息传来,很多时候都是没有的,接不到工作的日子很无聊也没什么事情做,我就会去那儿的语言学校上课,上课的老师是个亚裔,我猜他也是中国人,但我从来没有尝试地跟他用中文交流过,他在加拿大生活很久了,口音跟这儿的人没有区别,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觉得很像,像个中国人。
回国之后,他突然联系我了,我猜的果然没错,他是用中文联系的,看着他奇怪的语法和不通顺的句子,好像我们的身份对调了,我变成了他的语言老师。
跟他相处我有一点混乱,我不知道该用东方的这套礼仪还是西方的那些思想,起先在那里的时候,我们是讲着英文,用西方的礼仪的,可是回国之后就变成了满是中文的聊天记录和东方思维了。
喔,对了,我回来之后跟了一个舞团,每天跟着练习,有演出的时候到处跑,闲下来的时候,跟之前一样,每天等着工作的电话。
他说二十一岁在西方算是个什么都可以的年纪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也曾经想过这么天天等待的日子不然先稳定一方面,可是我还是有所不甘的,我觉得我还什么都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样子,我说再给我几年吧,因为我知道几年后,要么我能小有名气就能忙碌着这种生活了,要么也改离开了,可能可以作为一个爱好而很难是终身的职业吧。
我没有想过我会是我们所有人里最早结婚的,而且,我的婚礼没有同学来参加。
你也没有来呢。
吴钧呢,他真的当了相声演员了,当了一阵子好想,现在算是喜剧演员吧,反正都是演员。
后来奶奶好像用他往家里寄的那些钱买了份保险,现在他虽然工资少但也不愁吃穿,只是这么久了还是一个人。
每个月他都有给我跟许亦寄票,最开始只有他演出的亲友票,后来,慢慢的,各种各样的票,从话剧到芭蕾舞演出,从音乐剧到演唱会,从京剧到儿童互动剧,反正有什么活动一概往这儿寄票。
我们呢,当然完全不嫌弃,有什么就去什么,一场也没有落下,可别说这票我们挣了,那小子脑子不清楚呢,不知道我们在哪啊,真是全国各地的票都寄,光是一年到头的车钱机票钱都比三餐多,恩格尔系数蹭蹭往上涨。
不过,我们也不傻,既然去了就顺便旅游旅游呗,着急回来干什么,反正大黄小黑还有芫荽拖到申万家跟他们家宝石哈巴一起玩,然后就失踪三五天,回来再带一堆猫粮狗粮。机智如我。
喔,你问申万为什么那么闲是吧,他呀,意料之外地当了健身教练,喔,不意外是吧,好吧。
他当了健身教练,不过不用朝九晚六地去上班打卡,因为那家健身馆就在他家旁边,这样说还不明显是吧,嗯,这么说吧,他名义上是健身教练,健身教练中的健身教练,但是呢,他还是跟以前的体型一样,没怎么变,腹肌的话,一块,他说超强八合一,但是他在那家健身俱乐部很有说服力。
他还没有女朋友,不对,应该说,他又分手了,我为什么说又呢?
反正所以,他现在带着三条狗两只猫完全没有问题。